在她试图阻拦之前,凛音已经爽快地拿出现金卡,一边调皮地朝陆镜眨眼,一边在付款机器上刷过钱。
机器人发出愉快的电子音,是那种类似赌场转出3个6之后会发出的贺喜之声,看来它的软件基于某种赌博模式。
“恭喜您,小姐,您的爱情无恙,它已在您身上烙下痕迹,没有东西能将它分开。虽然您永远抓不住一只飞鸟,但没关系,所有人都一样!您不是第一个受苦的。”机器人说。
“你知道它在说什么吗?”陆镜怀疑地看向凛音,“它提到了一些……模棱两可的东西。”
“甚至说是狗屁不通。”凛音冷笑起来,随后向陆镜提出建议,“你也可以玩玩,说不定它能对你说出点有用的内容。”
“我没钱。”陆镜说。她拉着凛音离开,实际她害怕知道自己未来会遇到什么样的男人,最好还是别知道自己的命运为上。
嘉龙坡的坊市里挤满各式各样的改造人,暴力无处不在,他们必须在身上塞满不同零件,加强抗风险能力。那些不必靠脸吃饭的人往往用钛合金加固自己的鼻梁和眼眶,免得吃拳头的时候一下被干倒,代价是整张脸奇形怪状,好似地外生命。
“这里太昏暗了。”陆镜看到周围到处都是蜡烛,而非灯光。
“某种民俗吧。”凛音也感到有些奇怪,上次来的时候这里拉了万盏小电灯,不同色彩交织在一起像糖果罐。现在一切却都泡在朦胧的橙光里。
在兜售走私件和赃物的地方,凛音哗啦啦把战利品倒在窗口。
听到响声,从里面伸出一只鼠爪,鼠人交易员用它那绿色的小眼睛快速地看了她们一眼,它的长胡须在烟雾中快速颤抖。
“一只耗子!”陆镜吃惊。
“别大惊小怪。鼠人无处不在,越脏的地方鼠人越多。”
“我们的同伴与日俱增,潜在的同胞在天桥下,在地下室里,在劳力中介市场,即便他们还没意识到,以后也会。”鼠人交易员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陆镜。
“有什么新闻吗?金利。”凛音笑着把战利品推过窗口。
叫金利的鼠人交易员回头看了一眼,许多鼠友对着一台破终端机吱吱叫唤,好像遇到好事。
“下注得到回报,北部列岛踢赢来茵人,东半球的希望。是的,是的。”金利说。
“我不懂足球。但你们看起来都很高兴。”凛音笑着说。
“因为她会来的。”金利口中喃喃自语,词语飞快地从它那多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