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固定的答桉。”徐炀缓缓说道。
细田义行闭上眼睛,很是想了一会。他现在正需要一个艰深的问题来好好思量,从紧张的大脑神经痛中转移注意。
“是的,是……爱情,是……悔恨?不不……”他的心里不停地冒出答桉,又不停地自我否定,“……是‘时间’……对了,是时间啊,伟大的时间,没有东西能避开它,所以时间能改变一个人的本质。你呢?你说,你的答桉是什么?”
“我的答桉是‘没有’。任何东西都不能改变一个人的本质。”
细田义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苦恼地思索着自己和徐炀之间的谈话。
直到徐炀走后他还在思考。
大脑并没有被替换,改造的一直都是脑子之外的东西,这些刺入血肉的金属增强的是行动力和战斗力……没有改变自己。
细田义行一方面觉得自己已经看透了,另一方面又害怕这只是自我安慰和自我瞒骗的结果。对处在痛苦之中的人们而言,自欺欺人乃最佳良药。
啊……也许他说的是对的,什么都不能改变一个人的本质。
大概过了半个钟头,细田义行才从自己的苦思冥想当中回过神来,他松开手,发现合金栏杆已经被他攥出五个凹陷。
他感到内疚,穿过幻影墙壁回到待客间,发现左弘辰跟雪球都已经走了。
“我弄坏了你的栏杆。”细田义行指了指外面的露台,“我很抱歉……我会付钱的。”
“没关系,”徐炀把苹果放进榨汁机里,“你要走了吗?”
“我得走了。”细田义行说。
推门离开后,细田义行感觉心态平和了许多。平生第一次他想去看电影。不知不觉间他认可了徐炀的话——任何东西都不能改变一个人的本质。他从此抬起头走路。
屋里头,徐炀把苹果汁和牛奶分别交给小法洛莎和小傻瓜,作为她们的点心。
他本想睡觉去,忽然发现小傻瓜的头发很长,已经长到腰际了。
小傻瓜想留着自己的头发,她看到徐炀去拿剪刀,便慢慢地喝牛奶。
她坚持相信所有事情都是一件件发生的,如果自己喝上一个钟头的牛奶,那自己的头发就要等一个小时才会再剪掉。
未想世上太多事情无法如愿以偿,奶只喝了一小点,徐炀已经站在小傻瓜身后,扶起她的黑色长发,动手开剪了。
“呱……”小傻瓜虚弱地说。
“昨天我看到你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