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阻止了她?让她那样跌跌撞撞的……”徐炀想到叶子痛哭流涕的样子,“法洛莎,你怎么敢。”
“我真没想到你会在这种时候提这个,莉拉,”法洛莎冷冷地说,“有一千种更好的场合。”
“我要你解释。”徐炀语气严肃。
“不需要。”法洛莎不悦,“我从来不会跟人解释自己的动机,我不想, 我不愿告诉别人我要做什么。现在也是。你就当成我一时玩乐之心好了,小岛叶子那么好骗。”
“如果誓约不能阻挡你的背叛,这誓约又有何意义?”徐炀摇头,“而且你一直未和我提起。”
现在想来,为什么那天莉拉会叫自己去找叶子,为什么她们看起来交过手,都有了答案。
“你……你应该包容我。”看到徐炀的态度,法洛莎忽然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比被魔女猎人追捕更叫她不安,被捕无非是一死,现在如果说不清楚,她感觉自己将悔恨终生。
“害得叶子置身险境,你没有后悔过吗?”徐炀质问。
“我不关心。”法洛莎感觉自己心跳好快,撒过上千个谎,唯独这个不想被人揭穿,她忽然头疼欲裂,一头巨兽在脑海中嘶吼,“……我不知道……别问了。”
“我不知道怎么和你相处下去。”徐炀大感失望, “往后的路,但愿你一个人也能走好。”
法洛莎愣了下。
“诶?”
“我们会找个合适的地方把你放下。”徐炀说。
“怎么可能……”法洛莎咬紧牙关, “你……你在说什么?……我……我可是这个世界的新神,你们应该慕艳我的力量, 匍匐在我跟前才是……那么多远古神秘者都想巴结我……你……你一个普通人……还有莉拉……一块废铁……”
“结束了。”徐炀摇头,“我的底线就是……不要对我撒谎,而你却一直瞒到现在。”
法洛莎佯装的骄傲渐渐破碎,她的目光变得恐惧,她发觉自己什么都抓不住,身边的一切都在滑落。
从苏醒以来,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就没有对她释放过善意,或者说自她幼年起到处都是病态的压迫和恐怖。脑袋里巨兽的嚎叫和母亲受虐的哭声交织在一起,她的心脏跳得极快。
那就走吧——远离徐炀和莉拉这一对,反正他们不需要自己。可自己一直活到现在,多少次要仰仗他们的帮忙,自己能一直发挥乖张恣肆的本性,也是因为始终有人与她相伴,为她兜底,为她指明方向,否则的话,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