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徐炀感到头痛。
“这家伙……”徐炀吸气来缓解痛苦,“这家伙肯定是个反公司疯子,一看就精神不正常,走投无路,谁会听他的大吼大叫。”
“真相无价。”法洛莎却有极大兴趣,“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公司一直在掩饰什么吗?假使过去的人们鼓起勇气,突破评议会的封锁,最终也会找到我,得到我所赠予的力量和智慧,和我一起完成许多伟大的事业。可惜啊,没有人敢。”
法洛莎这名字一听就是西方人,但我们却在东方的地底下挖到了她,大概法洛莎是颠沛流离到这里来的,其间发生种种波折,无法一概而论。
“你说的对。”徐炀长叹一口气,“从公司逃出来之后,真是每时每刻都在刷新认知,公司和外面就是两个世界。”
“听你的说法,我也大概能理解了。公司内和公司外,一个如蜂巢般稳定,一个如天空变化无穷。”法洛莎说,“那么,你选择工蜂的视野,还是飞鸟的视野?”
“我……”
在徐炀下决定之前,法洛莎和叶子已经开始准备动身,收拾东西,在手机上计划路线,她们谈话语气匆匆,好像恨不得现在就赶到诊所门口一样。
她们的动作更加刺激徐炀,叫他在极端的忧虑当中又平添几分不安,除非到万不得已,他绝不肯接触那诊所里的疯子。
“很危险。”徐炀说,“医者不能自医,说不定他的病情比我还严重。”
“我不能坐视你的死亡,那座诊所,对你很关键,对吧?”法洛莎说。
疼痛与戒律哪个恐怖,症状和公司联盟哪个先来。
不言而喻了。
“有我支持你呢,”法洛莎说,“而且你再晚一步,他们就得喂老鼠了。”
“留在这里,它也不会自己好的!”叶子叫嚷,“如果是植入物紊乱症,越早治越好!”
徐炀的脑袋里像是埋了加热元件,不断升温。
这世界疯子远比正常人多,我也只能不走寻常路。
何况我就要疼死了。
我要功能完全的数字心智,恢复我所有技术力量,然后才能和未来的危险搏斗。
童年的教诲被撕碎了。
“走。”徐炀咬紧牙关,“附近只有这家店开着的话,我们就把里头的人救出来,问个清楚。这地方的位置在哪?”
“广场往外,左手边走完一条街的尽头就是。”叶子说,“我跟你们去!反正外面的尸体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