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下,你创造出来的价值全都归公司,付出太多,得到的又太少。我不能当一个不要脸的人,像人肉电池一样被消耗,还感谢公司不杀之恩。”
叶子的动作停下了。
一想到徐炀的话,她就回忆起更多复杂的东西。
她见过母亲公司里发生的一些事情,很诡异,有些人因为被开除而绝望跳楼,有些人在领退休金之前就死了,有些人聪明文雅,却为了争夺一个职位而歇斯底里,在那高耸入云的巨构建筑当中,她看人们就像蚂蚁一样爬来爬去。
“吓人。”叶子摇摇头。
她牵起法洛莎的手,结伴去商场的厕所,途中叶子好像仔细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回来的时候,给徐炀的感觉焕然一新。
叶子之前网瘾,又不注重打扮,现在她梳了头发,相当漂亮,五官甜美可爱,眼神也灵动不少,开开心心的样子。
如今叶子模样年轻、纯洁,再过几年更加成熟,想必更有诱惑力。
与之相比,法洛莎就只是简单地洗了把脸。
“我要洗澡。”法洛莎说。
“这里没热水。”徐炀扫了下大楼结构图。
商场不是给人洗澡的地方,利家组的人洗澡应该是各回各家,或者去酒店洗,这地方就是办公和卖货用的。
“我要清洁我优雅的身躯。”法洛莎说,“这一路上的污秽和臭气已令我无法忍耐,尤其是我们刚刚造访过的那个‘厕所’。”
“你刚刚还夸它来着。”叶子说。
“因为有‘卫生纸’这种极奇妙、极方便的道具存在。”法洛莎说。
“其实这里还好,比很多网吧的强。”叶子说。
徐炀刚想说什么,就感到一阵晕厥。
他按了按自己的头部,显然,尚未修复的脑植入物又开始损害他的健康,他感到天旋地转,甚至无法站稳。
法洛莎扶徐炀坐在地上,他闭上眼睛,反复呼吸,这感觉无比烦扰,仿佛有一千台电脑在他脑袋里同时开机,令他无所适从。
“必须……”徐炀喘着粗气,“必须找一家义体诊所。”
“你的植入物没修好?”叶子问。
“只修了一丁点。”徐炀坐在地上,浑身针刺一样疼,好像有一股电火花在体内穿行,疯狂折磨他的每一处血管,势要将它们全部撕碎为止。
喷气推动声靠近,清洁机器人在他们身边来回穿梭,用拖把清扫各处的血迹、污垢和弹壳。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