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现在还是前世那个为了一日三餐而奔波的社畜,或许就没有这种烦恼。
因为人不可能无视一切,随心所欲。
可如今的风逸,神功傍身,财富自由,他觉得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若还像以前一样为了五斗米折腰,他这一身武功不是白练了吗?
可事实却是,在系统这里,他还是个弟弟。
风逸越想越是难过,这时老者一曲拉完,胡琴之声缠缠绵绵,余音不绝,雨也变得小了,淅淅沥沥。
老者起身走出了舱外。
风逸吐了一口长气,也走了出去,远望出去,晓雨霏霏,烟雨朦胧。
两人都没有说话,呆呆出神。
两人身影,便在那雨雾中,若隐若现。
风逸忽然笑了起来,想到一艘篷船,一盏孤灯,一壶浊酒,身不由己,真是除了孤独再无形容,不胜唏嘘道:“老先生琴技精湛,此情此景,真是应了那句凄绝哀艳,敢问尊姓大名!”
“过奖了!”老头叹了一口气,漫不经意地道:“相逢何必曾相识”。身形飘动,飘飘已在数丈之外,落在了江岸上。
这胡琴声又咿咿呀呀地响了起来,唱道:“叹杨家,秉忠心,大宋……扶保……”嗓门拉得长长的,声音甚是苍凉。
老者忽然而去,风逸有些不解,说道:“老先生是你救的我吗?”
老头道:“不是!”拉着胡琴,飘然而去,人已走出老远,这唱声仍是悠悠传来。
风逸瞪着这人,就仿佛从来没见过他这个人似的,太怪了!
风逸又道:“船家!”
“唉!”艄公高声应道:“相公有何吩咐!”
“我是怎么到这船上来的?”
“你从江上漂流而下,是那位老先生将你捞起来的。”
风逸看着老头那孤寂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暮色中,与幽咽的琴声应和着,苍凉而凄绝。
他救了自己,从始至终,没有一句询问,也没有关切,就仿佛什么都没做,就这样默默走掉了。
这种与生俱来、不加做作的特立独行,自有一种慑人之力。
幽舱寥寂。
形单只影。
风逸就仿佛六月天猛地吞下一大杯冰水,从头到脚彻入骨髓的寒,令人发指的寒。
一种绝望、孤独的情绪充斥周身。
风逸突然觉得自己存在的意义,并不在于一腔热情,也不在于恪守什么正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