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秋风思忖之际,只听叶逢春“咦”了一声,口中说道:“扶桑人大多没有姓氏,姓氏之中从来没听说过茅姓。庄主大人以茅为姓,叶某万万没有想到。”
茅书生听叶逢春说完之后,叹了一口气,口中说道:“不瞒叶大掌柜,我家先祖乃是汉人,为了避祸不得不逃离中土,蜗居于扶桑国。只是我茅家先祖不忘出身,一直以炎黄二帝的后裔自居,不愿与扶桑人这等粗鄙无行之鼠辈呼朋引类。凡是我茅家子弟,出生之后便要学说汉话,在家中也要穿戴汉人衣冠,此乃茅家祖训,无人胆敢违抗。”
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听茅书生如此一说,不由对视了一眼,暗想怪不得这个家伙汉话说得如此流畅,原来他的先祖也是汉人。听此人说话,似乎对扶桑人不屑一顾,可是他虽然以汉人自居,却又在扶桑国朝廷做了大官。此人种种行径,实在让人琢磨不透。
茅书生见叶逢春和厉秋风、慕容丹砚的神情颇为古怪,猜到了三人的心思,当即正色说道:“三位来到白莲山庄,乃是我茅家之幸,要想让三位帮忙,自然不能有丝毫隐瞒,是以我要将茅家的来历详细说给三位知道,免得三位以为我有意欺瞒,另有所图。”
叶逢春听茅书生说完之后,微微一笑,口中说道:“庄主大人若肯坦诚相见,咱们感激不尽。叶某先敬庄主大人一杯酒,以示谢意。”
叶逢春说完之后,将酒杯端了起来。通海和尚急忙取来一盏空杯子,随即抓起酒壶将酒杯斟满,这才恭恭敬敬地将酒杯捧到了茅书生面前。茅书生接过酒杯,口中道了一声谢,但是看都不看通海和尚一眼,可见平日里他对通海和尚并不客气。慕容丹砚见茅书生如此跋扈,心中不忿,暗想这个家伙装腔作势的模样着实让人讨厌。方才他自称自己是汉人,我还以为他不像扶桑人那般可恶,可是此时看他的模样,比扶桑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想来在扶桑国住得久了,茅家子弟也变得和扶桑人一模一样,全然不讲究礼仪谦让。
慕容丹砚思忖之际,茅书生已经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思忖了片刻,这才沉声说道:“我听通海大师说过,叶大掌柜也是汉人,想来对于中土的情形颇为熟悉。不知道叶大掌柜是否听说过白莲教这三个字?”
厉秋风听茅书生说出“白莲教”三个字,心中一凛,暗想白莲教乃是出了名的邪教,大明立国之初,白莲教兴风作浪,一时之间风头无俩,甚至将魔教的威风都压了下去。据说太祖皇帝创立锦衣卫,便是为了对付白莲教。朝廷耗费军费千万,前后动用兵马数十万,才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