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苟且龌龊也没有什么两样。别说是朝廷里的大官,即便是七品县令,娶妻娶媳都不会轻率而为,须得盘算对方的家世是否对自己有利,否则就算女子貌美如花,也绝对不会娶入家中。何况白莲山庄庄主乃是仕途失意之人,一着不慎,便要落得一个身死族灭的下场,岂能贪图美色,娶一个京城官家的女子为妻?是以此事极为古怪,多半另有诡异之处。”
慕容丹砚心中千头万绪,越想越是头疼,暗想厉大哥若是再说下去,只怕我的脑袋都要炸裂开来。念及此处,她急忙抢着说道:“庄主夫妇不肯露面,而是躲在二楼盯着咱们,难道是想对咱们不利么?”
厉秋风摇了摇头,口中说道:“眼下尚不能做此判断。只是庄主夫妇暗中窥伺咱们,必定是对咱们不放心,一旦以为咱们进入山庄另有所图,便会对咱们下毒手。眼下情形诡异,敌友难辨,咱们须得事事小心,不可有丝毫马虎托大。若是不费刀兵,便能打听出脱困的道路,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两人说话之际,四周众伙计叫嚷得越发起劲。站在大堂中侍候的众锦衣人又取来十余坛美酒,分给众伙计饮用。众伙计看到美酒上桌,口中呜哇乱叫,全然没有初时的小心谨慎。
厉秋风和慕容丹砚端坐在桌旁,眼看着大堂之中群魔乱舞,心中颇为忧虑。慕容丹砚低声说道:“叶逢春吩咐过这些家伙不要马虎托大,可是他们灌了几杯酒之后,便即狂性大发,胡闹得不成模样。此时通海和尚若是突然翻脸,也给咱们来一个掷杯为号,伏兵四起,只怕会惹出大麻烦……”
慕容丹砚话音未落,突然听到“砰”的一声脆响,大堂中登时变得安静下来,原本正在划拳拼酒的众伙计犹如被人点中了穴道,瞬间变得僵立不动。片刻之后,只听得“呛啷”、“呛啷”的拔刀声不绝于耳,却是众伙计纷纷拔出腰刀,直向叶逢春身边冲了过去。通海和尚原本正与叶逢春笑着说话,乍一看到众伙计气势汹汹地杀到面前,饶是他身负武功,却也吓得心惊胆颤,左手在桌子上拍了一掌,身子连同椅子一起向后退去。百忙之中他右手探出,扯住坐在他身边的紫袍文士的束腰带子,带着他一起退出了两三丈远。
通海和尚带着紫袍文士逃开,却并未理会坐在叶逢春左首的灰袍老者。灰袍老者自从现身以来,一直举止稳重,谈笑自若,一副泰山崩于面前而色不变的模样,可是看到众伙计拎着寒光闪闪的腰刀杀到面前,却也吓得面无人色,想要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逃走,可是双腿变得酸软无力,压根无法从椅子上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