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秋风听叶逢春说到这里,这才想起松山一鹭不只带了许多身穿白衣的甲贺家武士,还有一些身穿黑衣的伊贺家忍者。此前他与自己见面说话之时,身后跟着四名刀客,两名刀客身穿白衣,另外两名刀客身穿黑衣,想来就是伊贺家的忍者。据说甲贺家与伊贺家势不两立,只是松田家花费巨金,雇佣两家的武功好手做了松山一鹭的贴身护卫,这才没有内讧。方才我一直盯着望月藤之助,竟然没有留意那两名黑衣刀客的动向。念及此处,他急忙转头搜寻,这才发现两名黑衣刀客站在数丈之外,远离望月藤之助一伙,一眼望去便知道他们对甲贺家众人甚是忌惮。
望月藤之助听柳生宗岩说完之后,转头看了两名黑衣刀客一眼,目光中尽是阴毒。他思忖了片刻,又将薄册子举在眼前仔细查看了一番,这才对柳生宗岩说了几句话。叶逢春一边听望月藤之助说话,一边小声说道:“白衣老头说道,你夺走了这部武功秘笈,这些年想来已经将秘笈中记载的武艺尽数练成,这才将秘笈还给甲贺家。凭心而论,你并非诚心诚意将秘笈还给甲贺家,是以甲贺家也无须对你感恩戴德。你可不要会错了意,以为就此可以施恩于甲贺家,让咱们甲贺家欠你的人情。”
叶逢春说到这里,看了厉秋风一眼,这才接着说道:“他妈的,这个白衣老头真是倒驴不倒架,明明打不过柳生老贼,还在这里虚张声势,胡吹大气。他越是如此说话,心中越是对柳生老贼极为畏惧,只能说大话吓唬柳生老贼,好给自己壮胆。”
叶逢春话音方落,柳生宗岩又开始说话。叶逢春一边紧盯着柳生宗岩,一边小声说道:“柳生老贼说道,他将秘笈还给甲贺家,原本就不是施恩于甲贺家,只是物归原主罢了。若是甲贺家不弃,他想与甲贺家结个善缘,不要生了嫌隙才好。”
厉秋风听叶逢春说到这里,心中一凛,暗想柳生老贼在中土为非作歹,结果被朝廷大佬利用,不只没有成就大事,反倒损兵折将,最后他手下的杀手死得干干净净,自己也险些命丧东辽县。眼下他已是孤家寡人,跟随咱们来到寒山渔村的百姓又都是老弱妇孺,压根不堪大用,柳生老贼若是想要东山再起,称雄扶桑,只能重新招兵买马。可是以他眼下的势力,要想召集人手,为他所用,谈何容易?听他说话,有意与甲贺家结交,难道这个老贼在中原吃了大亏,兀自贼心不死,竟然想要与甲贺家结盟,借助甲贺家的势力,再图霸业不成?
厉秋风思忖之际,只听叶逢春接着说道:“白衣老头说道,咱们甲贺家虽然不是贵族,不过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