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岩岛建造成如此模样,这伙人的本领绝对在柳生宗岩、柳生旦马守和森田忍之上。有朝一日,松田家夺了扶桑国主之位,只怕也和柳生老贼一般,会对大明虎视眈眈。”
慕容丹砚见厉秋风面有忧色,笑着说道:“厉大哥也不必太过担忧,就算松田家真的做了扶桑国主,区区海外蛮夷,又怎么是大明的对手?即便他们起了妄念,真敢对大明兴兵,也只能逞凶于一时,最终不免落得一个惨败的下场。”
两人谈谈讲讲,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走到方才看到的那群人近前。慕容丹砚将那名大汉撞入海中,许多聚拢过来的路人又跑去岸边看热闹,是以此时围在这里的路人已少了许多。厉秋风和慕容丹砚走入人群,定睛望去,只见人群中央站着两伙人,手中各执刀剑,一个个怒目而视,口中破口大骂,说的竟然都是汉话。
只见站在西首的一个青衣瘦子指着对面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骂道:“避水珠是云老爷家世代相传的传家宝,山东六府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今避水珠落在你们凌云岗手中,不是你将珠子盗去又是何人下的手?!老子追查此案已有数月,从莱州府一直追到宁波府,早已将你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你还敢抵赖不成?!”
被青衣瘦子责骂的那名汉子穿了一袭黑衫,身子粗壮,满脸横肉,神情蛮横。他身后站了五六名黑衣人,一个个手持刀剑,甚是彪悍。青衣瘦子话音方落,黑衫人仰天大笑,其余几名黑衣人也是一脸不屑。青衣瘦子见此情形,心下越发恼怒,将手中钢刀一摆,恶声恶气地说道:“姓邹的,不要以为你逃到了松田岩岛,便无人敢管!老子身为山东臬司衙门捕头,手里拿着朝廷发下来的海捕文书,就算你逃到了天涯海角,也逃不出老子的手心!”
青衫瘦子说完之后,他身后三四名汉子随声附和,用手中的钢刀指指点点站在对面的一众黑衣人,要他们丢下手中的刀剑束手就缚。黑衣人哪肯示弱,纷纷反唇相讥,双方破口大骂,直将对方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个狗血喷头。
慕容丹砚听青衣瘦子说话,心下不解,压低了声音对厉秋风小声说道:“厉大哥,臬司衙门的捕头是什么官儿,比知县衙门的捕头还要大么?”
厉秋风小声说道:“臬司衙门乃是俗称,官面上称为提刑按察使司衙门,掌一省刑罚之事。这个青衣人若真是山东臬司衙门的捕头,来头着实不小,比知县衙门的捕头可要厉害多了。”
慕容丹砚听厉秋风说完之后,点了点头,口中说道:“我在江南之时,曾经过提刑按察使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