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在下不打扰厉大爷和穆姑娘歇息了。”
丁观说完之后,便向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告辞。厉秋风也不挽留,将他送走之后,这才对慕容丹砚说道:“这场风波总算平息了。虽说颇为惊险,总算没有大碍。慕容姑娘劳累了一天,这就回去歇息罢。”
慕容丹砚点了点头,向厉秋风告辞之后,便向门口走去。只是走出三四步之后,她又停了下来,转身对厉秋风说道:“厉大哥,三只大船都换上了权家的船夫,他们若是与船上的扶桑人起了冲突,或许会有麻烦,不晓得厉大哥有什么应对之策?”
厉秋风沉吟了片刻,这才对慕容丹砚说道:“丁观做事滴水不漏,他既然将权家的船夫分派到各只大船上做事,又派了仆人去监视众人,自然有应付此事的法子,咱们就不必担心了。”
慕容丹砚虽然心下兀自惊疑不定,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点了点头,回到自己的舱室歇息去了。厉秋风关上舱门,和衣躺在床上,仔细回想从早到晚发生的种种事情,确认其中再无可疑之处,这才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厉秋风醒来之后,便即穿好衣衫走上甲板。此时太阳尚未升起,大海一望无际,海风徐徐,海浪滔滔,海鸟不住从船顶掠过,发出哑哑的叫声。厉秋风站在大船船头,眼看着大海广阔无边,胸中豪气顿生。片刻之后,他又转头向来路望去,只见数十丈外跟着一只大船,四片船帆吃饱了海风,推动大船劈波斩浪,声势颇为惊人。厉秋风心下暗想,昨夜我闯到三只大船之上,打倒了船上七八名费良一伙的党羽,原本想将他们尽数斩杀,再将尸体丢入大海,可是慕容姑娘不愿让我多行杀戮之事,我只好将他们点倒之后,又用绳子捆绑,关在船舱之中。昨夜我已经将此事告知丁观,他必定会将这些贼人安置妥当,不至于害了他们的性命。
厉秋风思忖之际,丁观摇摇晃晃走上了甲板,看到厉秋风负手站在船头,他急忙上前拜见。两人闲聊了几句,厉秋风将慕容丹砚担忧之事说了一遍。丁观听了之后,陪着笑脸说道:“咱们这只大船上都是自己人,一个权家的船夫都没有,别说权家的船夫并无异心,就算他们在各自操纵的大船上捣鬼,也不会危及到咱们。到时咱们要么倏施反击,将他们尽数杀掉,要么驾着咱们这只大船扬长而去,任凭三只大船在海上自生自灭好了。请厉大爷转告穆姑娘不必担心,这些家伙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其后十几日,果然如丁观所说,大船在海上航行顺畅,再无古怪事情发生。厉秋风每日除了读书便是练武,偶有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