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略大了一些,厉秋风听在耳中,却是忐忑不安,暗想咱们虽然计算周全,却是依据眼前的情形定下计谋。不过危局瞬息万变,柳生旦马守这个老贼一直没有露面,不晓得还有多少毒计没有使出来。即便眼下白山派弟子已然倒戈,可是石敢当能够调动的人马仍然远在咱们之上。何况扶桑大军先锋兵马已到,随柳生良进入王家庄的黑甲武士不晓得有多少。天亮之后,若是不能在绿林响马面前揭穿石敢当的奸谋,或是即便揭穿了石老贼的奸谋,绿林响马慑于他多年的淫威,不敢背弃他而与他反目,咱们便得独力面对一两千名绿林响马。即便我能杀出重围逃走,慕容姑娘和王姑娘、金寨主势必为石老贼所害。怎生想一个法子,能护得三人周全。
厉秋风越想越是焦躁,蓦然间只觉得胸口一痛,这才惊觉自己思虑过甚,胸口气血翻滚,忘记了自己正在调息运气,险些岔了气息。念及此处,厉秋风急忙运转丹田真气,将胸口的浊气引至咽喉处,再缓缓吐了出来,胸口的郁闷这才消散了不少。他知道自己若是还像方才那般焦虑不安,只能伤了自己的身子,是以只得闭上了双眼,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如老僧入定一般,片刻之后,便已神游物外,心中一片空明,再也不去思虑凡尘之事。
约摸过了半个多时辰,厉秋风缓缓睁开双眼,四周仍然一片漆黑,不过窗户已隐隐有一些发白。他悄无声息地站起身来,如一只灵猫般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向外望去。只见院子中一片黑暗,四周寂静无声。他思忖了片刻,这才小心翼翼地走到桌旁,掏出火折子晃亮,随即点亮了桌上的蜡烛。片刻之后,堂屋中朦朦胧胧亮了起来。金玉楼立时惊觉,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待看到厉秋风站在桌边,他才长出了一口气,拱手说道:“大人请了。”
金玉楼话音方落,慕容丹砚和王小鱼也先后醒来,起身走到了桌边。厉秋风沉声说道:“天快亮了,想来石老贼就要带着宝阳寨的喽啰出来演这出好戏。依厉某猜想,石老贼要将杀死吴一路之事嫁祸给金寨主,无非是想让白山派弟子与金寨主火拼,倭寇和石老贼才能坐收渔翁之利。是以他们派出的假金玉楼和假吴一路交手的地方,必定离着白山派的居住不远。咱们只须躲在白山派下榻的那座宅子附近,便不会错过这出好戏。”
厉秋风说到这里,转头向金玉楼望去,接着说道:“一旦假金玉楼将假吴一路打倒,金寨主便可以站出来揭穿石老贼的奸谋。本尊现身,石老贼这出戏必定演砸了。到时金寨主与绿林好汉和白山派联起手来,先将宝阳寨这伙奸贼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