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丹砚心下计议已定,这才快步走进了酒馆。只见屋内冷冷清清,只放了四张桌子。掌柜站在柜台之内,左手支着下巴,正在打着瞌睡。慕容丹砚走进酒馆,也没有小二上来招呼。慕容丹砚见这间酒馆如此寒酸,心下暗想,狐狸精真是造孽深重,弄得酒馆的生意也如此凄凉。她在柜台前站了片刻,见掌柜兀自在打瞌睡,便即伸出左手在柜台上轻轻敲了两下。掌柜猛然惊醒,抬头看到慕容丹砚,登时吓了一跳,身子猛然一抖,颤声说道:“你……姑娘……客官、这是从、从哪里来?”
慕容丹砚见掌柜一脸茫然,说话颠三倒四,似乎还没有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是以微微一笑,口中说道:“我路经此地,腹中饥饿,想在贵店歇息片刻。”
掌柜此时已然清醒了过来,陪着笑脸点头哈腰地说道:“怪不得一大早就听到喜鹊在门外吵闹,原来是有贵客上门。姑奶奶想吃些什么酒菜,尽管说便是。”
掌柜一边说话,一边指了指挂在墙上的菜牌。慕容丹砚瞥了菜牌一眼,口中说道:“就请掌柜挑着四色时令小菜做好便可。”
慕容丹砚说完之后,便即走到门边一张桌子旁,只见桌子和凳子上都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心下暗想,看样子狐狸精已在城内闹了有一段日子了,否则这间酒馆的生意也不至于差到如此地步。
慕容丹砚思忖之时,掌柜已然忙不迭地从柜台内跑了出来,一边用袖子在桌子凳子上乱抹乱擦,一边陪着笑脸说道:“姑奶奶来照顾小人的生意,那是小人烧了十几柱高香修来的福气。您先稍候,小人这就去给您备好酒菜。”
慕容丹砚见掌柜用衣袖将桌子和凳子擦得如同鬼画符一般,不由皱了皱眉头,口中说道:“掌柜的,打扫桌椅,招待酒客,端茶送水,不都是小二和酒保做的事情么?为何你要自己动手?”
掌柜脸上现出几丝尴尬,苦笑了两声,口中说道:“姑奶奶有所不知,小店生意凄凉,大半年都没有什么进项。小二和酒保拿不到工钱,早已摞挑子不干了。实不相瞒,做饭的大师傅若不是小人的舅子,只怕早就拍拍屁股走啦。”
掌柜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见凳子上的灰尘已大半被自己抹掉,急忙请慕容丹砚坐下。便在此时,忽听内堂有一个稚嫩的声音说道:“爷爷、爷爷,你到哪里去啦?快过来陪我玩呀!”
话音方落,只见内堂中跌跌撞撞跑出一个孩童。这孩童只有三四岁大小,走路尚且有一些不稳,个头比通往内堂那道门户上挂着的帘子底端还矮。掌柜见孩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