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惊惧之下,这才四散逃走。他无奈地一笑,却也没有法子,只得转身走开。
厉秋风在京城之时,与东厂打过不少交道,知道这些番子阴狠狡诈,不过自己亮出锦衣卫的腰牌,番子必然心有顾忌。若是绕路返回码头,自己不认得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船上。不如按原路返回,想来这些番子也不会与自己为难。
他打定了主意,便即沿着来时的道路走了回去。待走到官兵把守的那处街口,军兵头目一见厉秋风到了,急忙喝令手下的军士让出道路。厉秋风不费吹灰之力,便即大摇大摆地穿过了官兵的防线,直向码头走去。他知道四周的黑暗之中,埋伏了无数东厂番子。不过他并不担心,仍然不紧不慢地向码头走去。待经过来时东厂番子设伏的那处酒馆,却见酒馆内仍然灯火通明,想来这些番子还在等着他们要找的那个人自投罗网。
厉秋风走回到码头,拎着酒坛和烧鸡跃到船上。船家和两名船夫早已吃完晚饭,正自坐在船头闲聊。见厉秋风回来,三人急忙站起身来与厉秋风寒喧。厉秋风心中有事,随便应付了几句,便即钻进了船舱。
矮胖子正与老者在舱中说话。厉秋风尚未进到舱内,矮胖子已然闻到了烧鸡的香气。只见他一跃而起,抢到了船舱入口处,险些与厉秋风撞了一个满怀。厉秋风正想说话,矮胖子右手斗然伸出,从厉秋风手中抢过了烧鸡,二话不说便撕下了一个鸡翅,放在口中大嚼起来。待看到厉秋风右手还拎着一坛酒,当真是心花怒放,也不顾着嘴里还嚼着鸡肉,伸出右手便抓向了酒坛子。
厉秋风见他如此猴急,心下好笑,任由矮胖子将酒坛子抓了过去。只见矮胖子一掌拍开了酒坛的泥封,一阵酒香从坛子中飘了出来。矮胖子连声称赞,右手顺势将烧鸡塞进厉秋风手中,双手捧起酒坛子放在嘴边,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厉秋风将烧鸡放到桌上,请老者食用。老者摇了摇头,笑道:“我多年吃素,受不了这油腻味道。方才已吃了一个麦饼,已然饱了,你们师徒吃罢。”
矮胖子放下酒坛,抹了抹嘴,这才走回到桌边坐了下来,口中说道:“宜宾府不愧是酒都,这酒端得是清冽可口,难得,难得。”
他一边说话,一边喝酒吃肉,不大工夫,已将一只烧鸡吃得干干净净。待他又喝了几口酒,这才想起厉秋风还没有吃饭,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口中说道:“风儿,你也没吃东西罢?”
厉秋风怕他尴尬,急忙说道:“方才在岸上之时,徒弟已吃了几个包子,师父不必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