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要大开杀戒啦。”
那人躲在树后,却是默不出声。
厉秋风自树顶向下望去,却见藏在树后那人衣衫破烂,赫然便是昨晚在小镇酒馆中曾经见过的那个老乞婆。记得当时她带着一个丫头到酒馆讨要食物,临走之时曾提醒众人此处杀机暗伏。当时厉秋风便觉得这老乞婆形迹可疑,只不过事发突然,并未追查这老乞婆的来历。想不到一夜之后,竟然在这树林中不期而遇。而且这老乞婆还与多吉喇嘛结了梁子,此事当真蹊跷之极。
他正思忖之间,只见黄影闪动,却是多吉喇嘛已经到了。他这人倒甚是狡猾,到了此处之后,立时察知有异,便即停下了脚步,沉声说道:“老乞婆,不必再藏头露尾了,站出来和佛爷爷斗上几招罢。”
厉秋风心下暗想:“这个秃驴骄横惯了,昨晚见我亮明身份,便做出一副奴才嘴脸,此时却又以佛爷自居,真是可恶之极。这老乞婆昨晚曾出言提醒,想来绝非恶人。不知道多吉喇嘛说的黄大小姐又是哪一个。若是他要害这老乞婆,我须得出手相救才好。”
便在这时,只听多吉喇嘛一声怪笑,道:“你既然不想出来,佛爷爷便拽你出来!”
他话音未落,只见黄影闪动,多吉喇嘛已向厉秋风所在的松树下扑到。只见他右掌推出,直向松树上拍了下去。
多吉喇嘛这一掌拍出甚急,正打向松树树干。这株松树树干极粗,多吉喇嘛一掌击在树干上,却如泥牛如海,竟然无声无息,似乎打到棉花上一般。厉秋风却知道多吉喇嘛出掌之际使了巧劲,待手掌与树干接触之时,掌上的内力尽数透过掌心送入树干之内,直向树干另一侧涌了过去。是以手掌与树干相接,竟是软绵绵的毫不受力。这是极高明的“隔山打牛”的内力运用法门。多吉喇嘛能够将内力运转到如此随心所欲的地步,确是一位了不起的武林高手。
厉秋风见多吉喇嘛的右掌拍到树干之上,老乞婆却仍然隐身树后,并未躲避。他心下知道不妙,正想出言提醒。却见老乞婆身子猛然一颤,刹那间身子倏然向后飞出,直摔出两三丈外,后心恰好撞到一棵松树上,“砰”的一声又摔了下来。只是她知道此时是生死关头,勉强倚着松树站稳了身子,只不过受了极重的内伤,“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多吉喇嘛一掌得手,当即哈哈大笑,绕过身前的松树,缓缓向那老乞婆逼近,口中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若要活命,快将黄大小姐的所在说出来。否则佛爷爷再补上一掌,立时便要了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