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秋风见司徒桥说话之际,瞟向了自己背着的包袱,目光中露出了一丝贪婪之意。厉秋风心想:“你说那两人是为了这个包袱,你自己又何尝不是?若这包袱在你手中,只怕你早就扬长而去了,哪还会乖乖跟在我的身边?”
两人各怀心事,都没有再说话,只是向前走去。直走了半柱香工夫,却已到了小山丘脚下。厉秋风见官道右侧有一片树林,便即带着司徒桥走了进去。这是一片松树林子,树木虽不甚高大,生得却是极密。走进林子不久,抬头已不见月光,四周越发黑暗。两人寻了个干净的所在,各自倚着一株松树,便即闭目歇息。厉秋风知道司徒桥一直想拿回包袱,是以歇息之前,趁司徒桥不备,已在自己倚靠的松树周围布下了八枚铜钱。只要司徒桥踏入圈子,铜钱立时发出声响,自己便会惊觉。是以闭上眼睛之后,便即沉沉睡觉。
次日一早,厉秋风醒来之时,四周虽然仍有些昏暗,却已是天光大亮。他潜运内力,绕着七经八脉走了一圈。虽然昨晚被打伤之处兀自有些隐隐作痛,却已无大碍。他见司徒桥坐在自己对面的一株松树之下,似乎睡得香甜。只不过厉秋风目光如电,却已瞧出他在装睡。厉秋风也懒得说破,咳嗽了一声,道:“司徒先生,天已亮了,不知道你今日有何打算?”
司徒桥睁开了眼睛,故意装出一副茫然的模样,转头四处看了看,这才叹了一口气,道:“厉兄弟,不瞒你说,我原本想去临潼,只不过昨晚遇到那两个怪人之后,却改了主意。”
厉秋风听到“临潼”二字,微微一怔,道:“你去临潼做什么?”
司徒桥苦笑了一声,道:“还不是为了诸葛亮留下的阵图。”
厉秋风越发不解,道:“诸葛武侯身为蜀相,为复兴汉室鞠躬尽瘁。夺取长安,是他梦寐以求之事。只不过据我所知,武侯虽数次统帅大军北伐,却始终没有攻入长安,更别说到达临潼。你若是要找到武侯留下的阵图的线索,应该去蜀中才是,为何要到临潼走一遭?”
司徒桥道:“诸葛武侯的阵图已经在我的手中,我去临潼并非要找阵图,而是要找到驱动这阵图的关键东西。”
司徒桥原本说话刻薄无礼,提到诸葛亮之时,也是直呼其名。只不过发觉厉秋风对诸葛亮甚是尊敬,为了讨好厉秋风,便改了称呼,不再直呼其名,而是改称“诸葛武侯”。
司徒桥说到这里,扶着树干站起身来,对厉秋风道:“厉兄弟,咱们虽只相识月余,也谈不上是什么朋友。厉兄弟对我的为人,只怕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