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我去给您煮一碗姜茶,您先把衣服换换,免得一会儿着凉了……”
话未说完,便被卫渊拦了下来。
卫渊冷厉的瞳仁扫了一眼床榻,里面空空荡荡,并未看见什么人的影子。
傅仪道:“世子爷,怎么了?”
卫渊收回视线,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少顷才道:“没什么。”
“那我去给您煮一碗姜茶吧。”傅仪道。她表现得太过自然,没有丝毫异常,倘若不是左手不着痕迹地捏紧了身上的褙子,恐怕会让人以为她真如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平静。
卫渊颔首。就在傅仪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他忽然沉下脸,拔出了腰上的佩剑,手臂一挥将长剑狠狠地甩向一旁的紫檀嵌象牙底座的屏风。屏风瞬间被长剑刺透,与后头的墙壁紧紧钉在一起。
就见一道身影从屏风后闪过,紧接着跳出了槛窗,逃入夜色之中。
“来人!”卫渊猛地呵斥一声,道:“给我追!”
想必卫渊是有备而来。宝相斋没有侍卫,然而卫渊一声令下,便有几个身着黑色衣裳的男子从暗中闪身而出,朝着方才的身影追去。
傅仪脸色一白,方才端庄自如的笑意再也维持不住了。
*
“这是什么?”
卫渊挑开傅仪身前的褙子,脸色阴沉,声音低得可怕,浑身散发着迫人的寒意。他五官硬朗,眉宇锋利,本来就是不好相与的面容,目下做出这样的表情更是让人不寒而栗。他紧紧盯着傅仪胸口和脖颈的红痕,难怪方才捂得那样严实,被人亲成这样,吻痕、咬痕一览无余,确实不好叫他看见。他冷笑,“不要告诉我这也是芸豆过敏。”
傅仪坐在床榻,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到了这地步,她也确实没什么可说的。她没想到卫渊这次回来是早有预谋的,从上回起他就开始怀疑自己了,只是没想到他能忍耐那么久,让她以为成功瞒过了他,卸下了所有防备。
然后给她致命一击。
卫渊踅身,从炭盆边沿取出一块被烧焦的破布,正是傅仪常穿的那件软烟罗便裳。如今只剩下一块小角。想必是匆忙之中扔进去的。那衣裳上沾了什么……不言而喻。
就见卫渊捏着布料的手背青筋泛起,走回床边,毫不怜惜地将傅仪推到在榻上,手掌从她的裙子底下探了进去。潮腻一片。他眼中怒火更盛,掠过一丝杀意,重重地甩了傅仪一巴掌。
“淫|妇!”
傅仪的头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