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禧轻轻揉捏它尖尖的耳朵,问大夫道:“它的伤势严重吗?以后还能走吗?”
周大夫道:“伤势有些严重,又耽搁了几天,恐怕不容易好。倘若照顾得好,日后还是能正常行走的,夫人多注意一些就是了。”
苏禧这才放心了,又问大夫饮食上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大夫到底不是兽医,对这方面也不甚了解。只道:“动物与人不同,夫人只要多喂它吃肉就成了。”
苏禧点点头,送走周大夫后,又让听鹤赶紧去煮了一碗肉糜汤。
卫沨送走卫渊回来后,就见她坐在自己办公的翘头案后,怀里抱着一只狐狸,桌上摆着一个甜白瓷小碗,她拿着勺子一点点喂那狐狸喝汤。再一看旁边的砚台,墨汁干干净净,一下没磨。
卫世子走到她身边,眉心微微一蹙,道:“哪来的狐狸?”
苏禧抬头,这才注意到他回来了,放下勺子道:“就在我今天去的梅林后面,我见它受伤不轻,便将它擅自捡回来了……”说着想起今儿看见的一幕,停了停,斟酌道:“庭舟表哥,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说。”
苏禧原本不想把这件事告诉卫沨的,说了倒显得自己像个长舌妇,说三道四的,可是不说又心里憋得慌。加之如今卫沨与卫渊关系紧张,自己说了这件事,说不定还会对他有帮助。
苏禧将书房的丫鬟都遣了出去,听雁抱着小狐狸去廊下喂食了。她站在桌边,一边捻着墨碇研磨一边道:“我今日跟卫歆一块采雪时,在后山看见两个人……”
她不好意思说得太仔细,只说两人姿态亲密,单独相处了很久。说完抬起头,眼巴巴地瞧着卫沨,“庭舟表哥,你说傅仪与厉公子,是不是有什么?”
卫沨听罢,指尖一下一下点着紫檀桌面,似有所思,“你说他们在什么地方?”
苏禧便把那地方又说了一遍。
那儿离豫王府别院很近,只是因着位置偏僻,很少有人到那去。他薄唇讥诮,道:“这两人倒是大胆。”说罢见面前的姑娘模样微窘,便知道她看见的肯定不止那么简单,男女私会,天雷勾地火,岂会只有搂搂抱抱?他弯起食指轻弹了弹苏禧的脑门,道:“将你看见的东西都忘了,别胡思乱想。这件事只与我说就成了,别再告诉别人。”
苏禧捂着脑门,乖顺地点了点头,“我才不会到处乱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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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说在别院住三天,不知不觉就多住了好几天。待到他们回府时,已是四五天之后了。时间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