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韵闻言心头一跳,忙行礼道:“主上息怒,属下真的已经尽力了。也不知对方是什么来头,竟能一次聚集十名那般厉害的人物,幸而是他们并没想要湘亲王妃的性命,否则今日单凭我带去的人,是绝无可能保证王妃周全的。”
“办事不利,还敢狡辩?”
傅翎冷哼一声,缓缓在顾韵的面前踱步,“你是常年在我手下了,也知道那药发作起来痛苦的要人命,你自己年轻力壮的倒是不怕,要紧的是你父母那里。上一次他们药瘾发作你不是已经瞧见了么。我想你应该是个孝子,看不过父母那般受罪吧?”
顾韵那般阳刚的汉子,之所以受制于人见了傅翎都要规规矩矩的跪着说话,正因为那种药霸道的效用,他暗地里用了无数法子想祛除那毒但都无果,发作起来痛苦的恨不能一头碰死,且谁也不知道该用药时不用要会有什么后果。
他不想让父母受苦……
“主上息怒,属下对您一直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其实傅翎对顾韵还是有些微感情的,因为前生她做傅萦时,好歹他们也是一起长大,若不是北蛮战败大周雄踞一方,东盛选了十名美人连带着马匹贡品进贡大周,她或许就会被许给顾韵。
但是,若她没有被选来进贡大周,也就不会被皇帝送给萧错,更不会有后来的那些事……
“罢了。”傅翎想起从前之事,心中便生出些许怅然。
今生她与萧错隔了一层血缘关系在,原本就是再无希望的。她虽对他有深深的眷恋,可是到底无渊也无分,只能眼看着他将“傅萦”视若珍宝。
这个傅萦到底是不是与她一样有奇特的经历?还是说一切改变之后。此傅萦就是原本的傅萦?
这些都已经无关紧要了。
要紧的是萧错疼她爱她,将她当做心尖儿一样的疼。
她如今已经不是傅萦,而是长公主萧翎,眼看着自己深爱的男子前生今世真心喜爱的都是“同一个人”,她甚至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顾韵依旧跪在地上等待下文,却见傅翎只是背对灯光侧目沉思。也不知他若是现在动手劫持,是否能将她拿下逼问出解药的方子……
这年头刚刚一转。傅翎便凝眉看来。“顾墨轩,你在想什么?”
顾韵心头一跳,忙低垂了头:“主上。属下并未想什么。”这么说傅翎肯定不会信的,顾韵转而又道:“只是心中十分疑惑,主上对湘亲王到底是敌还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