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妾身只是一介女流弱质,只怕无力担此重任,更怕辜负了期许。”
“那你又错了。”江畋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一件奇珍异宝般的说道:“只要你不害怕、不抗拒,或是嫌弃自身发生的变化,那你就会明白这不仅是灾厄,也是上天赋予的机缘和补偿。”
下一刻,江畋信手摄来室内摆放的一丛山茶,放在她盈盈一握的胸前;刹那间就像是激发了什么一般,原本已经过了季节而呈现大部分枯败的花枝,顿时就抖擞伸展着,接二连三的再度盛放开来。
“……”与此同时,沉辛却是突然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也不知道是哭自己的命运多坎,横遭的苦难与折磨,还是庆幸自己历劫之后的机缘巧合;积郁日久的情绪与愁虑,也随之尽数爆发了出来。
毕竟,她始终也只是个不满双十的小女子而已,却遭遇了世间大多数人,所难以想象的折辱和苦难;又在绝望的深渊中再度得以拯救。这种大起大落的心绪变化,已足以让绝大多数人崩溃疯癫了。
于是,她这尽情一哭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待到再度平复和清醒过来,却发现手中的花枝,已经开败成一堆细细的灰尽。而自己却以相当不雅观的姿态,攀附在江畋的身上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之后。“先生,果然是辛儿的福报;承蒙恩泽再三,得以裨益良多。”她忽然就再度喜极而泣,倒缠如藤的轻声道:“似乎连妾身体内的隐隐衰竭之势,都似乎有所缓解了……”
待到天光照入室内,
“无论如何,本家是没法回去了;但好在还有兄长平安无事,可以支撑门户一二;更何况,经过此事后,家里就算多我一个,少我一个,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关碍;辛儿可以全心全意的追随先生。”
“辛儿,自然不会教先生为难的。哪怕是为奴为婢也好;只求在先生心中,获得微小一隅之地便就心满意足了;日后,也不会令府上的惠香娘子难做,妾身只求一处安身之所,您偶来探视就好。”
江畋闻言也不由略有触动,身为沉氏女她居然自甘卑微到,宁愿做一个外宅妇。在正室以外的婢妾诸等当中,外宅妇无疑是最低的第八等,甚至比养在府上娱宴宾客的家姬、舞伎和优伶都不如。
类似见不得光的包养关系,比逢场作戏的一夜之欢好点;但生下的孩子也只能跟随母姓,就算是遇到父辈绝嗣了,通常也轮不到他/她认祖归宗、继承家业;而是从宗族中选一个族子来传续家门。
“既然,当初是哪个贼子,利用通海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