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那些监守贼人的警觉,而给胎膜内贯注了更多安定和麻痹成分。
然后,她就只能在昏昏沉沉的似睡似醒之间,被迫听着外间那个厚颜无耻之辈,喋喋不休的自我吹嘘和令人发呕的表白不断;她也曾经幻想过,也许随着兄长的逃出,会给她带来从天而降的救兵。
也就是这一点的想念,让她撑过了令人煎熬的日日夜夜;也明确感受到了,来自这副躯体内部的明显变化。比如,她偶尔可以利用清醒的间歇,隐约感受到片刻外界情形,幽深的地穴和奔流暗河。
然而突然有一天,那个人拿着兄长身上的信物,出现在她的面前;大声的嘲笑着兄长轻信他人的愚蠢,和对于素未蒙面之人的痴情。也将她最后一点希望和期盼,彻底打落在了暗无天日的深渊中。
因此,随着体内越来越明显的变化,她再也不愿意轻易醒来;哪怕是被那个恶人,用源自树冠的通感,给强行催醒;而被迫听取他一些乱七八糟的心声和倾诉,也见证着他一点点像非人化的转变。
甚至他还以敦伦的教导为由,在胎膜之外陆续招来各色女子侍奉,当场表演各种活春宫的情态;但是最后都免不了身体失控,将对方活活的绞杀当场,或是忍不住贯穿撑破体内,惨烈的肝脑涂地。
然而她也由此知道了,自己无时无刻不在忍受的,被蠕动的根须穿梭往来体内的折磨,不断注入各种不明的成分;也不过是为了塑造和诞生一副,能够为这个恶人当下子嗣和延续血脉的容器而已。
因此,她对此早已经彻底绝望了;唯一能够令她保持清醒,而不至于陷入癫狂的;便是不断努力回忆童年在京的美好生活,以及某个曾让她感受到了莫大的羞耻,又让任忍不住想深入探究的存在。
比如,曾经不顾切攀附在对方身上,所获得的片刻温暖;或是沉入水底之后,又被人抱着跃出水面的刹那春阳和煦。依靠着这一点点记忆所罗织的幻想,她才能够欺骗自己不至于彻底沉沦或屈服。
然而随着那个罪人,对这棵血肉大树的掌握,越来越深入和了如指掌;被活体植入核心中的她,也越来越难以抗拒,对方持之以恒的精神压制/污染。但是现在的突发事态,她终于可以获得解脱。
因为,终于有人可以突破那个罪人,经营多年的重重防护和非凡手段,直接杀到他的面前。也逼得这个罪人不得不全力应对,放松了对于她的压制和污染。也让她在迫在眉睫的威胁中,惊醒过来。
虽然,通过与神树长久连接的通感知道,自己失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