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多年前远赴海外;还有一位是现任的淮扬巡漕兵马使马晋。
作为东南胜形兼财富汇聚之地,在号称双壁的江宁府与扬州府,所属的淮南东道与浙西道之间;同样叠床架屋式的设置了十多个,不同归属的巡查机构;这位巡漕兵马使马晋就是其中实权派之一。
因此,他同时身受枢密院的水军厅,与转运使漕院的双重节制。专管江北的邗沟(内运河)沿岸,至江南的采石矶(马鞍山)水道的巡警治防;故而还有一位来自御史台察院的监漕御史互为节制。
从朝廷的职分归属上的说,在通常情况下想要对巡漕兵马使,及其所属采取官面上的措施,除了水军厅和转运使的干系之外,也绕不开这位监漕御史的协同和配合。所以,只能私下采取秘密调查。
然而令狐小慕这次就栽在了,新收的某位手下过于急切想要取得成果,却导致事情不密的调查过程中;不但自身打草惊蛇式落入对方手中,还给了一个反过来问责的把柄;直接指名官面上的交涉。
这时候,令狐小慕才惊觉自己搞砸了;因为她在武德司多年的行事方式和惯性,让自己和部下都陷入了某种危局当中。毕竟,虽说她拥有来自官长的授权和支持,但并不能完全代表巡江御史本身。
而她新招募的这些手下,更是缺乏官面上身份保护;就像是那些地方上的武德司成员一般。一旦暴露了掩护的身份,地方官府完全可以不知情的缘由,抢在武德司出面之前,对他们严刑拷打定罪。
所以,她毫不犹豫的当机立断,强令其余手下全部撤退,迅速离开对方的职权,可以影响到的势力范围。然后在故布疑阵的同时,又虚晃一枪召集了,专门负责易装保护和支援的一小队外行军士。
带领他们在杨子县白沙镇的桥头制造骚乱,声东击西的引出了若干,可能埋伏的本地人马后,乘虚突进临时羁押人员的水关内;将被拷打得不成人形的那名手下,给解救出来并从河上乘乱逃脱了。
然而令狐小慕却万万没有想到,这名曾经令她颇为欣赏,而专门从武德司提携过来的手下,在严刑拷打之下已经屈服变节。进而在水路逃亡到重新登岸的过程中,居然给后续搜索的追兵留下标记。
等到令狐小慕警觉起来,一切都已经晚亦。结果这一次追上来的,就不再是那些打着旗号的官军,或是出工不出力的地方差役、土团;而是一支偃旗息鼓、遮头盖脸的不明武装,将他们团团困住。
而此辈行事的目的也很明确,正是想要在不计死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