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才闪过了另一种难以置信和惊慌失措的神情。用艰涩的声音喊道:“你……,你说……什么?,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你连我是谁都没有搞清楚,就敢当面动手,谁给你的胆子?”江畋听了不怒反笑道:“本官乃是朝廷委命的巡江御史,专署沿江各道的妖异讨捕事,当下正在查办桉情;说,你为何会出现在趣茗楼内?”
“贱妾芳怡,隶属七秀坊琦秀娘子麾下,有幸添为剑姬之一。”片刻之后,被束缚具拷在干上的女子,这才脸色萎靡的低声自报家门道:“此番受命前来庐州,乃是追查一件坊内泄密事件的干系人等。”
“那真是巧了,也奇了。”江畋却是轻轻弹指桉面,半真半假的说道:“我也是受托与公孙大娘,代为调查七秀坊内可能存在内鬼和里外勾结之事;但为什么我从未听说过,她还另外派遣人手进行调查。”
随后在江畋的示意之下,令狐小慕取出一枚古朴无华的玉环,展示在她的面前。就见名为芳怡的女子童孔一缩,闪现过震惊、懊恼、乃至是悔恨的神情,惨声道:“却是贱妾冒犯上卿,险些铸成大错了。”
“既然如此,那就将你前来江南的原委,还有前前后后发生和遭遇的事情,都给我原原本本的细述一遍。”江畋这才微微颔首:“正好于我调查的结果做一个对照,才能知道,究竟在那个环节出了差池?”
半响之后江畋从房内出来,同时交代继续将这名自称剑姬的女子,继续严加看守起来;等待来自京师平康里七秀坊的身份验证。尽管如此,江畋还是从她自述的经历中,得到了一些全新的内情和有用信息。
比如表面上依旧十分抱团的七秀坊,自公孙大娘以下的七秀十三钗之间;原本彼此之间的隐形竞争,随着这些年世间的持续异变,有演化成相互猜疑和抵牾的趋势。随之而来的是派遣各地的社首接连出事。
但这一次,前来当地调查的剑姬芳怡,似乎是被理应提供协助的本地社首(内鬼)秋霁娘子,给顺手利用了一把。在逃遁之前用真真假假的线索,又提供了侍女的身份,将她引诱到了汪氏宅邸的趣茗楼内。
然后,发生的事情就不言而喻了。如果不是江畋操纵的甲人恰逢其会;接下来,要么色欲熏心的汪伯贤有很大概率,死在剑姬芳怡暴起发难的最后底牌上;要么她被汪伯贤当场弄死,但也耽搁了逃亡机会。
就算在两败俱伤之下,正好被官府成功捕获成为人证。无论是汪伯贤的武德司身份,还是剑姬芳怡背后的京师七秀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