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右徒坊的那位校尉陈观水?”慕容武闻言顿时苦笑起来道:“当初为了照管您的日常之事,我可是转托了他的干系。”
“陈观水,他不是事后失踪了么?”江畋不由反问道:“官家的内行文上,还据说他可能与祸乱右徒坊的罪徒,有所牵连和干系?”
“对,他也算是我打小就渊源匪浅的旧识。”慕容武有些无奈的苦笑道:“自从他那一夜失踪之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剩下一家老小衣食无着,就此堕于饥寒。偏偏因此毫无抚恤和进项……”
“我一直想要将背后的干系找出来,无论他的死活好坏,也对家人有个定论罢了。然而却屡屡受挫,甚至连我的上官都被警告,莫要再参合此事了。”慕容武又作势摊手坦然道:“但这事终究是我梗在心中的一根刺。所以也只能籍以转投贵属,看看有没有另辟蹊径的机会了。此中内情,还请官长见谅……”
“仅仅如此而已么,却也无妨的。”听他坦言相告,江畋也不以为意道:“只要你能勤于公事,不至于疏怠了本业;就算你的私下调查,也可以放到台面上,由本部助你一臂之力。”
“多谢官长!”慕容武不由大喜过望的再度拜谢道:“也不用刻意谢我,这其实是你应得的。”江畋却是意味深长的道:“毕竟,我也想知道右徒坊事件背后,还有哪些牵扯和干系?”
要知道在前往东都之前,他也曾使人去招揽过一些,当初来到这个世界的熟人故旧。只是绝大多数都没有结果;比如樊狮子以家室拖累为由,婉拒了来自江畋的邀请;而初雨就干脆就找不到人了。
最后出乎意料的是,反而这位台牢出身的慕容武,却是在私下里表示出了隐约的回应;因此,才有了如今他奉命从台牢离职,就此转为暗行御史部/里行院的监司巡事之故。
只是,随着慕容武的到来,还稍带来了一个额外的消息。就是曾经在半路上被江畋所顺手擒获的,那位差点就里应外合劫囚得手的云梦贼头目;居然不知何故,再度从东都的严密看管之下脱逃了。
而他所牵涉的桉件,也由此被显露出来一星半点的;却是涉及到民间的一个规模不小的钱票造假团伙。而且与历代被查办的那些,私铸宝钱和伪造钱票的桉例不同,这个团伙乃是专门伪造债单。
而且他们伪造的还不是,由大唐朝廷发行的国债/官票,或是那些实力雄厚的大藩诸侯名下,面值坚挺或是相对稳定的铁票/债单;而专门变造那些价值浮动较大的中小诸侯藩债,以鱼目混珠牟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