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声脆响,一个玉石镇纸在侯君集的面前碎成一地粉末,飞溅地玉石碎屑溅了侯君集一脸,但是他丝毫不敢抬头,只能是甘之如饴地享受刺痛的洗礼。
在他面前的长案背后,原本李世民是安然端坐在那里的,听了线报之后已经如同愤怒的狮子一样沉不住气,站起身来来回踱步。
李世民万万没想到,已经自认为万无一失的计谋,居然被他大哥‘虎躯一震、王霸之气侧漏、敌方小弟纳头便拜‘的光环给破了。他怎么就不知道河西郡居然还有一个名叫朱知谨的郡司法参军刚好和李建成认识,而且居然还很仰慕李建成,而且法曹还刚好了缉捕逃犯的事儿专业对口。真尼玛是人算不如天算呐。
愤怒过后,少不得是善后,李世民转作稍许和颜悦色地问侯君集:‘罢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大哥能够为我大唐军瞬克河西郡,也是可喜可贺的事情,父帅的大业,便更多几分把握了。你且说说,此番潜入河西郡,却见过了哪些人,打探得何许情报?‘
侯君集心头一凛,面上依然不敢有任何深色波动。他知道李世民盛怒的时候尚且不是最危险的,而对方摆出已经既往不咎的表情之后,才是最可怕的那一刻。每当这种表情出现,就意味着李世民在想着细细揣摩属下即将要说的话语中的每一个字,如果揣摩出来对方有泄密的可能性,那就唯有‘只有死人是不会开口的‘这一条下场了。
当然,这倒不是说未来的一代枭雄李世民如此没内涵,这么容易就会被人看穿,实在是因为李世民现在毕竟才十七岁的年纪。太年轻,显然还没有后来的城府。而侯君集好歹是二十好几,市井中厮混出来的眼力见儿。眼下这当口糊弄一下李世民的眼力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小的只见了河西郡守高德儒,当然了。还有高德儒府上引见的门子,侍卫之类,不过那些都是使唤人,做不得数。别的便一个没见了,当然还有汾阴渡守将派回去给高德儒送信的正牌信使,只是那人被某在路上设伏杀了,毁尸灭迹,纵然照过面。也=他也已经死了。‘
‘除此再也没了?你说大哥最后脱险,是全靠郡司法参军朱知谨弃暗投明,你便没有见过这个朱知谨?高德儒交代朱知谨拿人的时候,你没有去探查么?‘
‘哪里有机会见到那个朱知谨,当时小的急着赶回来截杀信使,高德儒也不会当着外将手下差人交代机密公务的。故而委实没有机会。若是二公子要探那个朱知谨的底细,小的找机会再跑一趟就是。‘
侯君集憨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