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涧郑重其事的反对,不觉微感诧异。宗正虽是九卿之一,地位尊崇,管理着皇室的宗室事务,皇帝,诸侯王,外戚男女的姻亲嫡庶等关系都由宗正来记录。但是,时至今日,宗正就是个闲职,天下人谁不知道。献帝只好个傀儡,宗正就更不在张涵眼里了。况且,当初段煨投降,也封了九卿之一的大鸿胪,张涧也没说什么。大鸿胪管理边区少数民族事务和诸王列侯朝聘事务,也是个闲职——张涵的民族政策以强硬为主。乌桓、南匈奴等迁的迁,逃的逃。羌胡被打的抱头鼠窜,鲜卑战事绵延,没大鸿胪的事。“刘表和段煨不一样。”张涧眼珠一转,就猜到了张涵的心思,“再说,此一时彼一时。当今天下行将归于一统,正是立威的时候,诸侯割据,久怀异志,丞相宅心仁厚宽宏大量。我恐怕他们是不能体会到的……”“哦,那就按元溪说的办……”张涵略一沉吟,忍不住笑了。什么宽宏大量,张涧净挑好听的说。张涵宽待刘表,道理与解放军的“缴枪不杀”一样,都是为了削弱敌人的抵抗意志。这时候,张涵已统一中原,剩下的敌人——交州士変、西凉群雄、巴蜀刘璋——都在偏远之地。劳师远征殊为不易。若能瓦解敌人,自是上上策。不过,张涧所说却更有道理,一味的宽厚,并不是最好的办法,恩威并施方是王道。张涵此前施恩不少,也该借刘景升的人头立立威了。“丞相,听说陛下这一阵儿的心情不是很好……”合计完刘表,张涧也没在意,直接说起了另一件事。献帝知道,张涵在皇宫中不知布下了多少眼线,自己百般忍耐。不过,他尚年青,多少也流露出一些蛛丝马迹。“嗯,陛下嘛……”张涵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没有说什么。此前,献帝非常关心战事,他心情不好的原因,一目了然。献帝在想些什么,张涵不必多加思索,也能说出个**不离十来。说来,献帝也非是暗弱之君。可正因为这样,献帝才会更不甘心。眼看着大汉的江山落入人手,对献帝而言,也是一种煎熬。而且,随着战事进展,群臣之中,劝进者也越来越多,虽然没有人明说,最直白的,也就是劝张涵进为齐王。然而,众所周知,大汉国异姓不得为王。这先是封王,位极人臣,接下来,功高不赏,可不便是篡位了……“……”张涵的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