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匈奴的习俗,每年九月戌日都会聚集在美稷祭祀天神和汉帝。同时,诸部也会借这个机会商议国事。想来,反叛之事,也是在此时议定的。……”和煦的阳光透过天窗,洒落地板、墙壁、书架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张涵静静地坐在书桌后面,听张音汇报着南匈奴叛乱的经过。书房里很安静,只有张音在说话,所以,他的声音不大,张涵也听的清清楚楚。张音生活极有规律,每天换衣服,浑身上下打理的整整齐齐,头纹丝不乱。可在此刻,他的脸色灰土土的,眼中隐有血丝,头很随意地挽了个髻,衣服已经三天未换了。看得出来,张音的日子不好过。南匈奴叛离,西北大乱,麻雀竟没有提前警报,从而导致了极损失惨重。张涵不由得大是恼怒,罕有的大雷霆。张音身为麻雀王,自是当其冲,被骂了个灰头土脸。“……迄今为止,已经知道的损失,共计如下:西北诸郡有三十三城沦陷,除当地驻军七千一百人外,损伤军屯一千三百余人,马匹八千七,牛一万五,羊五万以上……死伤民众估计在五万五左右……综上所述,直接损失钱财过四十万万,平定西北叛乱,预计至少要投入五十万万一……”破坏容易建设难,要将西北恢复到之前的样子,至少要五年时间,投入上百万万钱,一想到钱,张涵就压不住心头的怒火,忍不住闷哼一声。张音闻声一震,脸更白了,一点血色也没有。他吸了口气,强打着精神继续读下去。张涵看在眼里,心中微动。军马场是兴平二年(195)开始筹备的,真正实施起来还不到一年时间。通常来说,作为弱势的一方,南匈奴初时会委曲求全,在一两年后冲突才会进一步加剧而导致战争。想不到,形势会展这样迅,南匈奴反应竟会如此激烈。加之,麻雀近期关注的重点在东南,许多不明显的征兆便被忽视了。事到如今,张音也没什么好说的,犯了错误,就要承担责任的。他只求把善后工作处理好,以求宽大处理。麻雀展到今天,正式的人员已有五千多,触手无处不在,这一全力以赴运转起来,整个叛乱的前后经过影响,很快就查了个水落石出。张音把前因后果述说了一遍,便立在那里,不再开口。张涵眯着眼睛,思考了许久,叹息一声:“算了,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