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异样,管小二又悄悄来过一回,李老汉这两天正拉人喝酒……”————————————————————————————————“这事我不同意!”赵长有“咣噹”一下把酒碗扔在了案子上,“文屯对我们那是有大恩的,我们不能忘恩负义……再说,好好的日子不过,折腾这些做啥?”李老汉的脸色微变,看的出,在座的七八个人都有些犹豫了:“文屯人好,对咱们是不错,可有什么用,他就是个小吏,说了也不算数,每年种这几十亩地累死累活的,手里能够剩下多少?一半要交租,然后还要交赋税,就剩下三分之一,不过勉强糊口而已。屯有能耐,对咱们有恩,到时候,咱们给他封个大大的官,也也算是报答他了……”“就是,文屯是对咱们不错,可服徭役的时候,文屯的鞭子也没有留过情,难道赵叔你没有挨过?”王老五随后接了一句,话里明显有挑拨的意思。徭役是赋税的一部分,分为兵役和其他,如今兵役虽基本没有了,但戍更钱还是照收不误,而劳役更是每年都有,文亮也只能将劳役安排在每年的农闲时节。不过,在服役的时候,文亮管制极为严格,决不容情,所有人必须服从命令。在座的人多被文亮的鞭打过,听李老汉一说,有人不免有想起当初的事情。“呵,姓王的,你还真敢说,这两年谁挨过鞭打了?就你自己吧?!也不看看你做的那点事,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的,还好意思开口,也就是文屯,你要落到我手里,早把你打死了!当初,几十万流民一起涌入青州,流民所在,二十里之内必有郡国兵监视,闻令不从,立杀无赦!难道这话是说假的吗?庆云屯、老丘屯、南宫屯……”赵长有冷笑一声,反驳起来,随着他念出的一个个屯名,众人脸上都白了。官府的人说乱世用重典,可真下的了手。不管有道理没道理,胆敢聚众闹事,不服从命令的,郡兵立刻就开过来了。三声号令尤未遵从者,立斩!十几个屯的鲜血,让所有人都记住了这条命令。那时候,情况十分危急。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何况,这是上百万人。有流民聚众闹事的,也有对流民趁火打劫的,百万流民就是一座火山,前者稍有变故,张涵就毫不犹豫动用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