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植在任时,做的很好,蛮寇宾服,但他水土不服,不久就因病去职了。不过,眼前的卢植却已经大好了,脸上看不出一丝病容,三十几岁的年纪,身长八尺二寸,声如洪钟,威风凛凛,若非一袭青衫,又有几分书卷气,多半更像个将军。像许多知名学者一样,卢植现在正在涿县家中,开馆讲学。按照礼节,卢植三次辞挚以后,双方互拜,张涵出了门,卢植让摈者向张涵转达希望叙谈之意。张涵才返回来,与卢植相见叙话。卢植学识渊博,但他刚开始讲学,弟子远不能与郑玄相比。他的摈者相貌俊美,声音洪亮,机智善辩,礼仪却差多了。不过,此人‘名声卓著’,一报名,就令张涵小吃了一惊。“不才复姓公孙,单名瓚,草字伯圭……”“久仰久仰……”张涵说的是言真意切,公孙瓚却只当他是客气,公孙瓚其时不过是个小吏,哪儿有什么名声可言。“久闻伯润大名,今日得见,卢某是期待已久了。”“卢君客气了,张某的一点虚名,量不至传入卢君耳中,想是康成君(郑玄,字康成)抬爱了……”“哪里,康成可不会随便夸人的,伯润的《九章集注》,卢某已经观过了,确有真才实学……”张涵与之客气了几句,便不再说这些,有没有真才实学一目了然,太谦虚就做作了。伯润是张涵的表字,取《诗-小雅-巧言》中“僭始既涵”之意,隐隐也有包容的意思,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嘛。张涵今年才十七周岁,本不应该有字的。但是,没有表字,外出游学,称呼上很不方便。而且,张王氏已经与王烈商议好了,明年就把婚事办了。所以在今年游学之前,张家便为张涵举行了冠礼,正式宣布,他成年了。“张某来时途经不其,听康成君说起过,卢君有意著述立说,不知……”“哦,我是有着个想法……康成身体如何?”“康成君身体很好……益恩快五岁了,也很健康,已经开始读书了……”张涵仔细描述了他在不其的见闻,卢植听的津津有味。郑益恩是郑玄唯一的儿子,是在郑玄44岁年出生的。说了会儿郑益恩和郑玄的琐事,两人顿感亲近不少。张涵便问起了卢植平定九江蛮的过程。九江郡位于扬州北部,紧邻豫州,但鲁国在豫州北部,两地相距几百里地,张涵也不知道那里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