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魔门的道心种魔就是这样来的!”随着挤上楼的士兵越来越多横齐心也学着舒楚的样子拎起一张张椅子砸去每一下都能将楼梯口的人给打下去只是这些在京城猖狂无忌仅次于缇骑的禁卫军在连连怒吼中竟是斗志昂扬。
“在一开始道魔并无二致。但随着修为的渐渐提高就走上截然相反的路了!”横齐心中带着几分不屑悠悠道:“何为道何为魔?”
说着横齐心手下加力两根筷子飞出穿过了楼道口刚露头的一名士兵的头颅钉在了楼道后的墙上两行鲜血在青灰的墙上鲜艳异常。
“于万物法则中那些正道中人不断压抑自己的本性顺应着所谓的道最后沦为了可怜的棋子!而我魔门却是截然相反顺乎本心于天地间逍遥无忌如天阻我我便将天捅个窟窿!如地羁绊于我我便将大地踏平。”似是在横齐心那两根筷子的威势下楼梯口静悄悄地竟没有人再出现。
舒楚愕然随即拍起了双掌好豪气不愧是魔门门主。
楼内静悄悄的所有的来缉捕二人的人似乎都消失不见了。
“横兄做一个门主真是辜负了你的口才不如改行当说书先生得了!”舒楚笑着抿一口酒道。
气势顿泄横齐心无奈到翻了个白眼叹道:“朽木不可雕也浪费我的口舌啊!”
“横门主之言确是有理!”却在此时苍老的声音忽然响起舒横二人转头朝声响处看去却是在楼内的一个角落远离楼道口一身蓝白道袍的张继先悄然而立二人不知他是何时出现的甚至如果不是张继先出声二人根本无从知道他的存在。
“张真人你这遁术的本事不去做贼倒真是浪费了呢!”舒楚瞥了瞥张继先略一举杯道:“既然来了那就喝一杯吧!”
张继先呵呵一笑却将目光投向了横齐心^H。
“张真人不请自来可是算到了我和楚兄在此饮酒么?”横齐心话一出口足尖已挑起了边上一张长凳长凳携万钧之力朝张继先飞去却不料张继先轻轻一拂长袖干瘦的手牢牢将凳腿抓在了手中另一手轻轻抚过了凳声只听张继先长叹道:“纹理细密木质均匀沉实而厚好一段柚木可惜大材小用了!”
横齐心干笑一声道:“只是一段木头只希望枝繁叶茂承受阳光雨露何来大用小用之分?”
张继先白眉一挑看了横齐心一眼目露讶色道:“横门主说的对只希望自由承受阳光雨露倒是人将它的用途按自己的意志来分类了!”
“天道亦然不是么?”横齐心显得咄咄逼人。
这次是舒楚翻了个白眼这世界全是高人言语机锋倒只有自己是蠢材一个了。
张继先将长凳轻轻放下往上一坐取过了酒壶仰脖一饮才道:“天道难测何妄揣度之?”
“我辈追求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冀望而已!”
横齐心冷笑道:“所以所谓求道求得不过是苟且偷生苟延残喘之道罢了!”
“说得不错当浮一大白!”张继先对横齐心的讥讽却不以为意畅饮了一杯后却敛容道:“其志可嘉人力有时而穷与天争锋哎!”
横齐心却默然没再说话。张继先说的不错纵使知道其中一些关键但如要脱确实比登天还难上几分。
“横门主当此非常之时还是低调些好楼下禁卫军和大内侍卫足有千人之众难道横门主想要全京城的军队都聚集到这里来么?”张继先悠悠说道。
“多谢张真人!”横齐心道。很明显张继先来这里是为了横齐心而来的也不是有意要维护于他只是大战在即张继先不肯伤了元气以横齐心之能张继先要留下他虽然有些难但不是不可能。所以横齐心拱手道谢但探出窗口一看却又有些犹豫起来在楼下站满了身被甲胄的禁卫军个个举着刀枪。还好弩机营没来不然就好看了。
“大冬天的在冷水河里游个泳倒也不错!”瞥了一眼楼下的情形舒楚幸灾乐祸道。
横齐心长叹一声遇人不淑啊!人跃起足尖点在窗棂上投冷水河而去一掠十数丈众兵士纷纷呼喝却徒叹奈何眼见得要坠入水中横齐心双掌拍出借助反击之力再又腾起二十余丈的冷水河眼睁睁地被他这样渡过。
可惜终究还是差了点横齐心无奈地点在水面之上足足没过了大腿才飘过了河。回头一看却见舒楚指着这边大笑不已。
“皇上要见你!”目送着横齐心离开张继先悠悠道。
哎秋后算帐开始了!
二人迈步下楼众兵士倒不敢阻拦张继先目前的威望比起落雪魇来并不逊色在京城的地下赌局中张继先的赔率是三赔二落雪魇是二赔三。
“明天一战有把握么?”虽然知道问这样的问题显得有些傻气但舒楚还是忍不住相问。
张继先看了舒楚一眼却没有回答舒楚的话“天地万物分类作五行纯粹的金木水火土比混在一起的要强一些当然混沌除外!”
舒楚蓦然顿足只觉眼前忽然一亮似乎有一扇门打开了。引天地灵气庞大无匹总感觉不够纯粹却被张继先一语道破了关键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