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谢礼,有人托我寻人,寻物之类的,也总不好让我白辛苦吧?”
“唔,那一般他们能给多少谢礼啊?”
刘琰纯粹是好奇。
嗯,好吧,好奇之外,她也承认自己对陆轶有些关心。
怕他日子不好过,银子不够使。
“这个么,就没有定数了。”陆轶说:“高低都有。最多的一次谢礼是二十两黄金。”
刘琰不是那种不知柴米油盐贵贱的人,她知道二十两黄金是个什么份量,够普通人家吃用多久。
“真不少啊。”
“还有人曾经用一袋掺了糠皮的杂粮当谢礼赠我呢,最后那袋粮食我还没收。”
“你细说说。”
说了这么会儿话,刘琰也有些口渴,她喝了半杯水,又顺手捏了两颗盐水胡豆嚼。胡豆煮的绵软,就是豆皮儿有点硬,刘琰就把豆皮儿捻掉了,这是她的一贯的口味,吃胡豆是不吃皮的。
陆轶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他早就发现刘琰有很多可爱的小习惯。比如以前他就发现刘琰在喝汤的时候,汤是喝完了,但是汤里添加的各种佐料全都完美的剩在了碗底。
“唔,说起来得有三四年了,那会儿我是一路向西走,晚上在一个很小的村子里投宿。那村子里半夜有人哭泣……”
哭泣的那户人家刚失了儿子,家里只剩了一个老汉带着孙儿,他儿子是被山中的盗匪所杀。
“你就见义勇为,为民除害了?”
陆轶只说:“那盗匪就盘距在山中,我正好也要经过那里,顺路。况且那些人杀人越货,我虽然身无长物,但却骑着一匹健马,就冲着那马,他们也不会放过我。我也是为着自己,不光是为了那些受盗匪所害的人。”
“你除了盗匪之后,那家人就用一袋杂粮碴子谢你?”
“他们老得老,小得小,失了家里的顶梁柱,那些粮食是他们的口粮。”陆轶一摊手:“我要真把粮食拿走了,他们只怕就得饿死。这份儿谢礼太重了,我可不能收。非但没收,我还倒贴给他们几两银子,免得他们真的在寒冬腊月里把自己饿死了。”
在陆轶的讲述中,那二十两金子似乎还没有这袋粮食给他留下的记忆深刻。
不过听他这么说起来,刘琰是可以放心了。
他完全养得活自己,哪怕没做官,没有外祖给他留下产业,这人也完全不用为生计发愁,似乎到哪儿他都能找着饭吃。
这种本事可不是人人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