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人不会甜言蜜语,其实细想想也不是件坏事。
如果他讨好姑娘的话张口就来,豆羹反而要怀疑他如此老练是不是以前经得多见得广了。
在这方面儿见多识广可不见得是件好事儿。
豆羹其实早就悄悄打探过陆轶的事了。陆轶算得上挺洁身自好的一个人,最起码豆羹没听说他在外面有什么红粉知己,随身伺候他的也没有什么丫头,他得力的心腹有两个,一个叫东南一个叫西北,听说是从他还在陆将军府的时候,这两个人就跟着他了,这么些年一直挺忠心的替他办事。
更让豆羹觉得暗暗好笑的是,陆大人说的这些和甜言蜜语不沾边的话,公主居然听着特别高兴。
陆轶还在说他们被困在客店里的事:“……衣裳没处晾,只好让店家送了个炭盆过来,三伏天里在屋里烧炭盆烘衣裳,别说旁人,连我自己想想都好笑。我们不但在屋里烘衣裳,还烘袜子、鞋子,哎哟屋里那气味儿真是能把人熏得死去活来。”
刘琰哈哈大笑。
豆羹在后面硬忍着让自己别笑出声儿来。
一群连日赶路的人,那鞋袜是个什么气味儿,豆羹十分明白。
要知道以前豆羹没混出头,还和十个八个小太监合住一个屋的时候,那屋里的气味儿……反正是一言难尽,尤其太监和一般人还不一样,身上的气味儿更重。除非是该睡觉的时候没办法,否则没谁想在屋里多待。
“……倒是没有饿着肚子。”陆轶接着说:“虽然雨下得大,但附近还有人冒着雨挑着担子来卖些吃食,挣的也是辛苦钱。好在隔了一天雨就停了,太阳一出来路上的湿泥很快就晒得半干,虽然走得慢些但好歹能上路,好在没误了差事,也没误了四皇子殿下的喜事。”
“对了,你刚才同小哥一起去袁家迎亲了?袁家那边可热闹吗?路上顺当不顺当?”
陆轶详详细细的说给她听。
“路上自然没什么不顺当的,不过有些半大孩子拦路讨喜钱讨糖吃。这个我们早就有预备,一路撒糖就没停过。”
这个刘琰也知道,这成亲迎亲的日子,人家来讨喜钱讨糖,会说许多吉利的好话,撒出去的糖和钱也都是让人共沾喜气的,是好事。
“至于袁家嘛,原来只听说袁家人丁不旺,可俗话说得好,富在深山有远亲,袁家女儿成了皇子妃,几十年没来往过的亲朋故旧的就纷纷冒出头来,今天袁家宾客盈门,他们家那点儿地方根本不够摆宴的,结果不但有热心邻居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