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带花,平日里更不能涂脂抹粉。
其实搽些粉没事,谁也不会趴到人脸上去看,非得挑这个刺。但胭脂就不一样了。胭脂一到腮上、唇上,很提气色,那准保能看得出来。
“松香姐姐打扮起来原来也很好看呢。”
松香忙得头都要发晕了,被刘琰这么打趣,还得笑着说:“公主谬赞啦,奴婢可不敢受。今天是我们公主的大喜日子,奴婢们也都跟着欢喜欢喜。”
刘雨嫌殿里殿外人进进出出乱纷纷的,在殿内坐了一会儿就出来了。
偌大一个东苑,平时显得很冷清,只有几位公主住在这里——四皇子虽然还住在宫里,可是她住在皇城东南面,跟她们离得远着呢。
可是今天东苑就不一样了,乱纷纷的到处都是人,个个脚下象装了轮子一样匆匆的来,又匆匆的去。
她心里烦得慌,又说不上来为什么烦。
二公主平时和她算不上多要好,但是二公主这人素来不愿意得罪人,能忍让的都会尽力忍让她。她一嫁出去,东苑就只剩下刘芳、刘琰和她。
刘芳和刘琰是一伙儿的,而且一向跟她作对,以后她俩二对一,刘雨就更势单力孤了。
这样大喜的日子里,刘雨却不愿意去热闹。
她常常想起没见过面的生母。
都说她是难产而死,生下刘雨就没了。刘雨身边没有伺候过她的人,也没有她的画像——甚至连一件她穿过的衣裳、用过的东西都没有。
她只知道生母出身崔氏大族,是世家女子。
不知道她当时与父皇是怎么认识的,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又是如何恩爱。
她一定生的很美,性情也好,又聪明。曹皇后除了占着个原配的名份,可是一定远不如她。
要是她还活着,多好啊。
漫无目的地转了一圈,刘雨在沉香亭坐下歇脚,打发宫女去取茶。
不光刘雨一点儿喜庆的意思都没有,跟着她的人也没有。
二公主大喜,东苑上上下下都得了喜钱赏赐,所以那些人今天脸上的喜气也不都是装的。宫中放赏一年就那么几回,现在二公主出嫁这一份儿不在年例里,得了赏当然高兴。
可麓景轩的这些人高兴不起来。
五公主命人责打小太监,这本来是件小事,别说五公主不在意,麓景轩的其他人也都没放在心上。
可是谁也没想到这件事儿惹出来的麻烦这么大!
事后也有人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