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刚才去哪儿了?”
福玉公主端坐不动,艳妆吉服衬托得她象个假人。
不过一开口说话,就还是刘琰熟悉的姐姐了。
“我刚才去见了田霖。”
刘琰愣了下:“田霖?他不是……”早死了吗?这大白天的难道大姐姐见鬼了?
“他没死,又回来了。刚才他送进口信想见我一面,我就去了。”
“他怎么回来的?当时田家不是把尸首都抬回来了?”刘琰觉得脑子有点儿乱。
要是田霖没死,怎么拖了这么久才回京?连头带尾算上,都快一年了。大姐原来是和他定的亲没错,可是他死了,总不能叫大姐为他守寡吧?大姐姐不嫁,下头二姐已经定好的亲事也耽误了,母后费了大力气又安排了孟家的亲事,田霖却不早不晚的偏在这时候跳出来。
刘琰心里登时一沉。
“他干嘛这会儿找你?”正掐在拜堂的时辰:“他和你说什么了?”
福玉公主淡淡的说:“他叫我跟他走。”
“什么?他还真敢说!”
不管田霖究竟有什么原因才死而复活的,今天福玉公主嫁孟旭是皇上决定的事,不可能更改的。花轿都抬到了,虽然还没拜堂,大姐姐也不能这会儿跟田霖走啊,那这亲事岂不成了大笑话?皇家和孟家的脸面往哪儿搁?
“他要真不舍得,应该去找父皇做主啊,找你有什么用?”刘琰越想越气:“他到底出了什么事?他要没死,那田家收殓下葬的是谁啊?他要活着,为什么早不回来?人回不来也不送个信儿回来?”
福玉公主有些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中间有内情,很复杂。好了,这事儿先别张扬,他还不能公开露面,怕有性命之忧。”
刘琰应了一声:“好,”又问:“跟母后也不能说吗?”
“跟父皇母后当然可以说。”
齐琰把盖头捧过来:“大姐,那你今天还拜堂吗?”
不过问了之后她又觉得自己有点儿傻。
要是福玉公主不想拜堂,那她直接就会跟田霖走了,何必回来呢?
福玉公主的脸脂粉上的厚厚的,象罩了一层壳子,完全看不到喜怒哀乐。
可刘琰觉得,大姐好象有点儿难过。
早上妆毕要上轿的时候,她不是这样的。那会儿喜气仿佛能从厚厚的吉服与脂粉下面透出来,现在没有了。
福玉公主罩上盖头,门外也来了催请的人:“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