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没有下雨。
一个犯人已经扛起爸爸的身体,走向囚车。这个犯人很高大,在他身上,爸爸的身体显得又瘦又小。
两个警察跟着他,其中一个在打电话汇报情况。
犯人説:“他死了吗?”
警察説:“废话!”
犯人説:“他的脑袋好像在动”
警察説:“胡扯!”
犯人説:“他好像一直在朝北面转”
警察説:“快走吧!”
桑丫不知道。
昨夜,她还梦见爸爸了。爸爸满面春风,没有一丝一毫的憔悴
娄小娄跑到死胡同口,桑丫正好走过来。
她看到了娄小娄,一下愣住了。娄小娄脸色苍白,身上已经被雨水和血水湿透。
桑丫颤巍巍地説:“娄小娄,你怎么在这里?你受伤了!”
娄小娄没説话,他伸出手把桑丫拦腰抱起来,一下就扛到了肩上。桑丫的雨伞掉在了地上。
娄小娄扛着桑丫,冲上过街天桥。
这时候,已经快到九点了,如果他不离开大街,很可能遭遇车祸!
桑丫问:“你要干什么?”
娄小娄不言语,跑得越来越快。
桑丫喊起来:“你怎么了!放下我!”
娄小娄还是不言语,他扛着桑丫冲进小区,冲进家里的楼门,并没有上楼,而是直接冲进了地下室。
这里是业主们的储藏室,黑糊糊的。
娄小娄把桑丫放在一个角落,然后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眼泪哗哗流下来。
桑丫挣扎着,大声问:“娄小娄!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如果,这个时间,娄小娄不阻止桑丫,桑丫现在正好走过死胡同的第四个拐弯处,慢慢走向那个死局
娄小娄一言不发,就那样死死抱着她,全身颤抖,泪如雨下。
桑丫被阻止了,她的手表还在“滴答滴答”朝前走。她央求道:“娄小娄,你放开我,我必须带你去医院!一会儿,你的血就流光了!”
手表终于走到了九点零四分。
就在这时候,地面上突然惊雷四起,好像天下的原子弹都被引爆了!也许是娄小娄的行为违反了天道,什么东西暴跳如雷,满世界狂轰滥炸起来。刹那间,天崩地裂,震耳欲聋:“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桑丫吓傻了,也紧紧地抱住了娄小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