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愈来愈冷,到得后来,周身犹如寒冰,散发着森森冷气。
楼听雪住口良久,冯长老方沉吟道:“按照你的说法,是冯雷纵容恶虎伤人,这位世俗少年,却是来除暴安良;尤为可恶的是,那冯雷竟习练外道邪功,还意欲对你不轨。是也不是?”
楼听雪听出冯长老话中不虞之意,依然大声说道:“正是。”
冯长老点点头,道:“很好。”
陈冬生虽见冯长老点头,却觉周身杀气丝毫不减,当即缓缓后退几步,暗自戒备。
却听冯长老寒声道:“楼听雪,你可记得本派十大门规之首,是怎么说的?”
楼听雪凛然道:“不得结交魔教匪徒,为害凡俗。”
“倘若有人违背,该当如何处理?”
“杀无赦!”
“本派十大门规第二条,又是怎么说的?”
“不得欺师灭祖,同门相残。”
“倘若有人违背,又该如何处理?”
“杀无赦!”
冯长老缓缓道:“很好,楼听雪,你身为昆仑虚弟子,竟然勾结魔教,沆瀣一气,残杀同门,编造谎言,欺骗长老。十条门规,已犯其二。今日老夫杀你,谅你也无怨言!”
说话之间,冯长老锵一声抽出一把铁剑,呵呵冷笑道:“老夫冯铁剑,自十五岁投入昆仑剑派,开始武道生涯,至今已然70余年,持此铁剑,纵横天下,此剑之下,杀过江洋大盗,杀过魔教贼子——”
冯铁剑原本想说:“老夫冯铁剑,自十五岁投入昆仑剑派,开始武道生涯,至今已然70余年,持此铁剑,纵横天下,此剑之下,杀过江洋大盗,杀过魔教贼子,凡是老夫所杀之人,都是该死之人,楼听雪,你勾结魔教,欺师灭祖,罪大恶极,十恶不赦,老夫今日杀你,乃是你该死。这便洗净脖颈,乖乖受死吧!”
孰料陈冬生听他说到魔教贼子,便即忍耐不住,截口喝道:“前辈,之前我已说过,我乃大宋人士,可不是魔教贼子。而且,无凭无据,前辈凭什么说我是魔教贼子,退一步说,即便我果真是魔教贼子,那楼听雪也是被捆绑在地,前辈又凭何断定她是于我勾结、沆瀣一气?”
冯铁剑眼中精光闪烁,看向陈冬生,沉沉道:“就凭老夫手中铁剑——老夫的修为精深,实力远比你等为高,在老夫眼中,你就是杂草蝼蚁,这样的人,杀就杀了,何用讲什么有凭有据?”
楼听雪也冷冷道:“冯长老,您说陈兄乃是魔教贼子,可有凭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