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自古以来,无论是匈奴人还是汉人,一个新君主的上台都要南面会预示着有人要流血,有人要亡命,就算是羌渠,当年他从他的父亲手里接过匈奴大单于这个位置的时候,当然也是动用过武力的,匈奴之中,全凭实力说话,只有有实力的人才配得上做大单于的位置,而今天,羌渠要让位了,摆明了是让该右贤王呼厨泉,反对者当然会有,所以这个流血事件,也当然会有…………
看着脖子上架着的钢刀,右谷蠡王脸色大变,惊讶无比,他不是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他只是没有想到大单于动手的速度是这么快的,这么的坚决,而且还是在祭祀的日子要杀自己,越众按辈分算起来,也是跟羌渠是一辈的,更是怒不可遏,指着羌渠厉声道:“大单于,你…………”
看着下面两人的大骂,羌渠仰天长叹,不是本单于狠心要杀你们,新单于登位、不服从者皆杀之,这可是大匈奴一贯的祖制呀,无奈,羌渠必需要坚决,只有这样才可以让自己的儿子正常继位,快刀斩乱麻,才可以让骚动减弱到最低,影响减弱到最低,自己必须要坚决,羌渠厉声道:“押下去…………斩首!”轻轻地挥了挥手,目光最终落在一直未曾表明态度的左大都尉、左须都侯身上,问道,“现在,还有谁反对?”
左大都尉、左须都侯这还说啥了,这都杀俩了,这两个人备份还比不上那俩呢,哪敢说话,凛然噤声。
“我…………反对!”羌渠正欲再次说话时,一把宏亮的声音忽然从不远处炸雷般响起,祭台前的匈奴贵族、八部骑兵以及围观的牧民们纷纷回过头来,只见数百步外的草原上,不知何时已经肃立两千多骑的铁骑,黑压压一片…………
阵前,一骑傲然峙立。
“去卑!”
“怎么回事!”
羌渠及众人同声惊呼,语气中的涵义却截然不同,当然了,这就是去卑是为何会忽然出现这里,众人都会有不同的理解。
去卑眸子里掠过一丝异样的寒芒,策马缓缓而前,厉声大喝道:“大匈奴的单于位,应该由最骁勇善战的王子来继承,呼厨泉…………你是大匈奴最骁勇善战的王子吗?”
众人一惊,这去卑上来就直接冲着呼厨泉来,此事有意思,众人没敢多说话,决定先看戏。
呼厨泉立即指着上前而来的去卑骂道:“大胆!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竟然敢跟我这样说话!”
去卑接着向前,身后两千人马蠢蠢欲动,呼厨泉立即喝道:“来人!”一声令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