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落灰尘,眼见是逃不了了,便只能抱在一起瑟瑟发抖,浑身都在打颤。
康玉奴问道:入门的时候不是胆子大得很,知道这里是狐子院,却也上门来了。怎么现在吓成这样了?
三个丘都默契的低下了头,不敢与康玉奴对视。.
康玉奴道:你可知我狐子院虽小,却是上通天狐院,下通蒿里国哩,你们签过字、画过押,我们送去岳府请阴差去查,哪里查不出来你们的底细?你们连尾巴都还藏不好,瞒得过一时,还能瞒得过一世吗?
三个丘耷拉着脑袋和肩膀,仿佛所有的神气都被抽走了。
大丘吸了一口气充在胸中,抬起头道: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他们隐瞒真形跟着我来求学,在狐子院前他们就想离开,是我不肯,请责罚我吧,跟他们没有关系!
不是!
二丘和三丘抢上前来人立而起,把大丘挡在后面,两个黄鼬拜道:是我们贪心不足,跟大丘无关,我们愿意受罚,还请收下大丘,我们不是狐狸,但他是狐狸。
说着,便以头抢地,匍匐着以示臣服,连尾巴稍也在
发抖。
大丘忍不住哭了起来,细长的声音在狐子院回荡着,他哀求道:若是狐子院能收下我,那为什么不能收下二丘和三丘?就因为他们不是狐狸吗?
我们虽不是一类,却自幼为邻,启智之后便一起生活,不是兄弟,胜似兄弟。
我是听闻吴宁县有狐子院愿意指点野狐修行才慕名前来,我这种山野小狐也能得蒙指点,那为什么他们不能呢?
为什么?大丘一边说着,一边止不住地落泪。
二丘和三丘同他抱在一起,也忍不住跟着落泪。
康玉奴也不忍心,便看向康文,眼中隐隐约约含着祈求。
康文垂眸,幽幽叹了一口气,道:姐姐你心软了。
康玉奴也没有反驳,道:我们都过过这种日子,知道是什么情况。
康文道:没那么简单。今日收了这两个黄鼬,那明日来两只猫收不收?来两条蛇收不收?两只鸟雀收不收?若是不收,那要如何交待?若是都收了,那狐子院还是狐子院吗?
这……康玉奴也迟疑了起来。
康文向祭台上的香炉里投着香草,道:我们的本事是从宫师那里学来的,狐子院原本就是天狐院培养人才的地方,收了他们,天狐院又如何作想呢?宫师在天狐院又如何解释?
这句话说动了康玉奴,她低声道: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