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的,所以老汤姆这话的意思,是把周至比喻成了小羔羊身上被人剥下来的那张嫩皮。
这话和东方文玩圈里边的行话“羊牯”,感觉还真是可以在翻译上做到神同步。
不过周至倒是不生气,因为汤姆也是好心,而且给人起外号本来就是他的专长,没想到现在挨了一发“米国报应”。
“有看上的就告诉我。”老汤姆左手拿着一个圆圆的白牌子,右手拿着一支记号笔,掌心里还抓着一个泡沫海绵:“我看上十五号了,我先举牌了。”
“你随意。”周至点头:“我再观察观察。”
没多一会儿,周至就看出了一点门道,虽然红帽子邦尼真的和一只兔子一样喊得热闹,那是因为同时竞拍十来件行李,的确让他变得非常繁忙。
但是对于台下的每一买家来说,其实却并不是太忙,因为行李虽然同时有十来件在转盘上,在同一批次当中,竞拍者主要还是盯着自己感兴趣的那一两件,最多不超过三件进行竞价,所以和瀚海,嘉德那种拍卖相比,竞拍者其实也忙不到哪里去。
还有个好玩的地方,就是这里可能存货实在太多,因此成交的决定常常非常的“任性”,有时候甚至会出现看漏后面一个举牌人,然后大喊成交,导致物品被上一个举牌人拍到的情况。
要是让林婉秋来评价的话,红帽子邦尼的表现相当业余,但是考虑到这里“批发式拍卖”,这样的失误对比起成交量和成交速度来说,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果然,似乎大家对红帽子邦尼的这种做法都默认理解,只有没被看到的举牌人会高举双手挥拳表示一下愤怒,被边上的同行取笑几句之外,大家转眼就会继续竞拍,刚刚的愤怒,仅限于牢骚而已。
看清楚套路之后,周至也开始将注意力转移到拍品上面来。
老约翰经过几轮竞价,已经拿下了他感兴趣的十五号行李箱,成交后的处理也非常简单,那就是直接将行李从带着编号的大篮子里拎出来,放在自己的身边就行。
而现在的十五号蓝色大塑料筐里,又放下了新的行李。
“十五号,二十三号,二十八号。”老约翰说得一本正经:“这几个都是属于我的幸运号码。”
“是不是每个举牌者都有自己的幸运号码?”周至问道。
“是的。”老约翰问道:“乔治,你的幸运号码是多少?”
“这个倒是没有。”周至有些无奈说道:“好像我们东方人更加注意的是忌讳数字,而不是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