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加两条黒绫边界,故而称为‘乌丝界画’。”
“这是所谓‘宣和裱法’,四表舅说那两条玉池白绫,其实是宣和内府留作记档和题识用的,和‘黄棱金路’同理。”
“不过因为宋画年代实在久远,要做到装旧如旧,用现代织品做旧‘乌丝界画’的难度,远比‘黄棱金路’大得多。”
“四表舅说他年轻的时候见过师父装裱宋代《清江秋远图》,用墨药反复槌煮旧绫,再以之装裱旧画,几可乱真。”
“那里四表舅会不会这手法?”
“这个……”周至想了下四表舅最近给自己装裱修复的那些古画,似乎就没啥能够难得到他的,几幅绢本补续之后连丝线经纬都检视不出破绽,应该是问题不大:“大约是可以的吧,我可以问问,他们扬帮不是号称‘仿古装池,包治百病’吗?”
“哈哈哈哈……”袁老师笑道:“你也知道这说法?怎么看你这样子还不服气?”
说完点了点《龙藏经》的封皮:“能对夹川版乾隆大藏封皮做出如此精鉴的老人家,肘子你能不能给我们引见引见,请他来我们修复所指导一下工作……”
“这个怕是有些麻烦……”周至说道:“主要是四舅妈行动不便,四表舅得照顾她,他们在夹川都深居简出,来蜀都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你先帮我们问问,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去拜访他也可以。”袁老师说道:“修复所有一副元代王蒙的《春山吟哦图》轴,其装裱方法当是出自南宋内府,是我们所古代书画装裱的大拦路虎。”
“我们学校书画收藏也很多吗啊?”
“呵呵呵……”袁老师笑道:“我们学校的书画藏品起于元代,元四家里黄公望和王蒙,明四家里的沈周,文征明,清四僧里边的三位,四王里边的全部,扬州画派八位,还有近代吴昌硕,张大千,徐悲鸿,光称得上国宝的藏品便有一百七十九件。”
“瓷器有吗?”周至听得心里直痒痒。
“瓷器我倒不是太清楚。”袁老师转头对辜幼文问道:“辜老你清楚吗?”
“我也不是太清楚,只记得我们学校文物总数八万多件,瓷器从宋代到清代都有。”
“这个……这个……师祖祖你看能不能……”周至开始打起了主意。
“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辜幼文又问袁老师:“小袁,我记得小童是出国访问去了吧?”
“米国匹兹堡大学给他发了教授聘书。听说正在办理手续,就这一两个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