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时候明明已经感到丢人了,还会那么做吗?”灰手人问。
“是的,我还会那么做。”那个人说,“就像当时我在那种彻底的黑暗之中时……渴望光明了,这……这在我看来是挺丢人的事情,但……但我也没办法。我只能说,我认为自己……自己如果在平时……应该是不会渴望光明的。就算是……就算是想要远离黑暗,也……也不代表渴望光明。”
灰手人问道:“你以前不曾在黑暗中渴望光明吗?”
这话问了那个人一愣。
“以前……要看是什么时候了。”那个人道,“小时候的话……那……我是真的渴望过的。”
“长大以后呢?”灰手人问。
那个人回答:“长大以后也……也渴望过,但是……但是……好像都是很快就过去了,那种感觉……那种感觉很快就过去了。”
“自己压制过去的?”灰手人问。
“肯定……有这个过程。”那个人道。
“为什么要压制自己对光明的渴望?”灰手人问。
“因为丢人。”那个人道。
“为什么觉得只要渴望光明,就一定会丢人?”灰手人问。
“因为渴望光明本来就……就是会消磨意志的事情。”那个人道。
“这是你自己认为的?”灰手人问。
“我相信……不止我一个人这样认为。”那个人道。
“你觉得还有什么人会这样认为?”灰手人问。
“正常人。”那个人说。
“正常?”灰手人问。
这时候那个人感觉自己说错话了,因为他也不知道灰手人和褐手人会不会在某些时候渴望光明,所以立即有些担心地说道:“我……我的意思……不是说别的啊,我就是说……普通人中的正常人,根本就不……包括你们。你们这种有特殊本事的人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自然……也不会是普通人中的正常人,不管你们是否渴望过光明,都……都跟我说的无关。”
这一刻,灰手人和褐手人突然好想感觉到了什么,好像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些跟“光明”有关的事情,但全都模糊不清。”
褐手人甚至想问灰手人一句话,已经看向了灰手人,但是已经听到灰手人说下一句了,觉得这种时候还是不打断灰手人更好,于是没说。
灰手人问那个人:“你不用太担心你说的人里是否包括了我们,你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那个人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