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烈日当头。 荒山上一副忙碌的景色,几十名穿着囚服的犯人挑水的挑水,刨坑的刨坑,干的是热火朝天。 林耀当然不会去干活了,他和狱警们坐在一起打牌,如果不是身上穿着囚服,别人还以为他也是狱警呢。 “厨房的伙食车来了!” 正玩着,送饭的伙食车到了。 黄狱警从车上跳下来,打开金杯车的车门,只见里面放着三个大桶。 一桶饭,一桶菜,一桶汤。 饭是米饭和馒头,菜是大乱炖。 或许是考虑到大家要干活,肚子里不能没油水,大乱炖里居然放了肉。 “我们的呢?” 食人鲳放下牌,扫了眼走来的黄成。 黄成热的直舔嘴唇,喘着粗气说道:“在副驾驶上,我带了二十盒盒饭过来,主食是米饭,菜是炖鸡腿,还有西红柿炒蛋跟啤酒。” 食人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为了看管这八十名囚犯,他总共抽掉了16名狱警。 二十盒盒饭,怎么算都够吃了,只是今天热死人了,听到什么鸡腿啊,米饭啊,西红柿炒蛋啊,根本没什么胃口。 “生鱼出来!” 想了想,食人鲳对着囚犯们喊道。 生鱼,是一种监狱内的特殊叫法,特指有钱的肥羊。 这些肥羊有的是富家子弟,有的是家境殷实的二代,总之就是有钱。 在监狱里,这种人傻钱多的生鱼,是各个社团争夺的对象。 多罩几个,烟钱和酒水钱就有了,平日里也能孝敬狱警一些。 “有!” 听到食人鲳再喊生鱼,一名二号室的凯子站了出来。 他叫程安,据说之前是做记者的,家底还算不错。 因为揭发警队内部腐败被人陷害,发送到赤柱内判了九年。算起来这才是第一年。 “羊头出来!” 食人鲳再次开口,喊来了二号室的羊头。 羊头呢,顾名思义,就是负责管理羊群的头羊。 谁是羊,就是那些普通犯人,普通犯人在赤柱内被称为绵羊,社团中的普通混混被称为山羊。 绵羊有绵羊的头头,山羊有山羊的头头。 双方的地位上,山羊头头更高一些,绵羊的羊头只是山羊头头们嫌麻烦,用来给绵羊们教规矩的人。 “来了来了。” 二号仓的羊头,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他高举着右手,脸上带着谦卑的笑容,小跑着来到食人鲳面前:“长官,有什么吩咐?” “去山下的饭店,买一份海鲜蛋羹,一份咖喱牛肉,一份糖醋鱼,一份四喜丸子,一份冬瓜薏米煲水鸭汤,一分糖醋排骨,一份烧肉,一份烧鹅,再来二十份冰沙,让黄狱警开车带你去。” 食人鲳挥挥手,今天天气这么热,不吃点清凉的东西怎么行。 鸡腿,米饭,西红柿炒蛋,天天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