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了。” 他的话立即引起了一阵哄笑声,最先说话的哨兵,听同伴这么说,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他也心安理得地围着火堆开始取暖。 而驻扎在东坡一侧工事里的两名哨兵,却裹着军大衣缩在新挖的战壕里,度日如年地等着来换岗的同伴。一名哨兵扭头望了一眼山岗另外一侧的红光,羡慕地说:“汉斯,西坡阵地上的那些哨兵命可真好,在执勤时,居然可以生火取暖。” “得了吧,老兄。”被称为汉斯的哨兵说道:“你没看到,山岗下两三百米外就是俄国人的阵地,如果我们这里一生火,要不了五分钟,炮弹就该飞过来了。我宁愿冷一点,也不希望被炮弹炸上天。” 这时,山坡顶部的灌木丛中,忽然有一块一米见方的草皮被掀开,下面露出了一个方形的洞口,一名戴着钢盔的苏军战士,小心翼翼地把带着草皮的木板放在一旁后,悄无声息地从里面爬了出来,紧接着,又爬出了第二个、第三个…… 很快在不远处,也出现了好几个同样的洞口,里面都爬出了无数的苏军指战员。他们出来以后,先是在洞口附近集结,随后以班为单位,分别扑向了东西两坡的防御阵地。 汉斯正在和自己的同伴聊天,说到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还以为是换岗的同伴来了,刚一转身想看个究竟,却忽然感到胸口一痛,剧烈的疼痛让他想大声地喊出来,谁知一张嘴,一股带着腥味的鲜血就灌满了口腔,让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另外一名哨兵见到汉斯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后,就一头栽倒在战壕里,正准备冲过来看个究竟,旁边便冒出一人,用一把匕首直接刺入了他的胸腔,刺穿了他的肺叶。喷涌而出的血液立即灌入到肺部,淹没肺泡,使他和汉斯一样,一点什么都没发出,就栽倒在地上。 干掉哨兵的战士都来自侦察连,他们从军医那里学到了如何干掉敌人哨兵的技术后,一直在不停地练习着,今天才能如此干净利落地干掉两名哨兵。清除哨兵后,他们朝黑暗中招了招手,黑暗中冒出无数的人影,他们轻手轻脚地跳进战壕之后,就兵分两路,朝着敌人睡觉的地方扑去。 很快,寂静的南岗上就枪声震天,火光熊熊,枪声、手榴弹的爆炸声和伤员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在睡梦中的德军,哪里会想到苏军居然在这种时候发起偷袭,哪里能阻止起像样的抵抗,战斗成一边倒的趋势。 仅仅用了一刻钟时间,苏军战士就重新占领了南岗的表面阵地,包括德军在东坡修筑的简易工事。大多数德国兵还没回过神来,就倒在了血泊之中,成为一具具冰凉的尸体。只有两百多名驻扎在西坡山脚下的敌人,听到山岗上的枪声响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