栅后的林年对他深深地弯腰致意。
林年轻微叹息了。
“怎么了,大优势还叹气?这还不满意啊?”猛猛鼓掌的芬格尔注意到林年的表情,小声说道。
“这件事情早就过去了。”林年低声说,“让当事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再度揭开一次伤疤,除了把她们从好不容易走进的正常生活里拖回以往破事的阴影里,还能得到什么?”
“如果昂热能听见你说的这些话,作为老师一定会感到很欣慰...起码能说出这番话代表你不再是一个只关心自己的人,开始考虑自己的行为对其他人的影响力了”副校长摇了摇头,“但也别太感性,不再只关心自己也没让你完全不关心自己。伱把人推到了太阳底下,也得考虑到别人看你还站在阴影里的感受。
你有资格去拯救他人的命运,他人自然也有资格拉你一把,别当一个自私的利他主义,你可不是什么负重前行的救世主,别人叫你一声‘天命屠龙者’你就真得把所有事情自己背上了?
年轻人,脑子清醒点,别不正常了,付出总会有回报,你救了一只狐狸,就得做好她晚上变成人钻你被窝的准备!”说着,副校长低声嗤笑了一声:“天命?命运?命运是人在最无奈时最好的托辞,尤其是将之强加给别人!”
林年略微有些沉默,一旁的芬格尔则是钦佩地暗暗对副校长点赞,这种辛辣的评价换谁都不敢当面这么对林年说,老一辈的家伙们总有独到的见解以及引人深信的发言,这让他不由想起自己当年叱咤风云的时候有没有也救过哪只迷途的母狐狸...
听证会上所罗门王抬手示意保持肃静,压下了会议厅里的喧哗,副校长这边好整以暇地看向了帕西和安德鲁那边,再度挤眉弄眼起来似乎在挑衅着对方继续出招。
控诉林年暴力倾向的罪名大概是没戏了,帕西侧头和安德鲁对了对眼神,在得到后者的点头后,继续出示另外的证据——他们不缺证据,在这段时间里帕西已经通过自己的手段得到了太多、太多的铁证了。
索马里海只是一道开胃菜,能被对面完整吃下来他们并不意外,顶多就是这位马赛女士的出场没被他们料到...不过接下来他们又能有多少个场外援助救场呢?
“索马里海的暴力流血事件被认定为过度的‘正义之举’,我方尊重陪审团,也尊重听证会的看点,对此不发表不同的意见。”帕西上来先是认可陪审团的观点,再开始话锋一转继续发起攻势,“混血种的是否拥有暴力倾向,其实从一开始真正的定调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