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的确确是一个梦境,可他却不知道这个梦境的含义和由来。这让他不由把手放到了身侧,那把名叫“德州拂晓”的炼金左轮的枪柄上。
梦境的延续是因为梦境的主人潜意识的活动,白天不敢想的事情都会在梦境里呈现出来,想要中止这些幻梦的方法很简单,无非是在梦里终结自己的活动,没有什么比一颗.44口径子弹从下颚贯穿一路轰爆大脑掀飞头盖骨冲天而去更能唤醒一个痴梦的人了吧?
路明非知道这是离开这个梦境最好的答案,心中有个声音告诉他,对的,这就是离开这里的答案,不用怀疑。
可还有一个声音却让他没有那么快地赏自己脑袋一颗炸开花的花生米,他隐隐约约觉得这个梦境不仅仅是梦境,它意味着什么,藏着什么很深的东西,凡无从理解之事物皆有之巨大含义。
就在路明非的拇指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在炽热沙漠中依旧冰冷的枪柄时,一只微凉的手贴在了他的手背上,制止了他这个可能在外人看起来有些危险的小动作。
路明非微微一惊,回头,看见了近在咫尺的女人。
他们离得那么近,近到总有一方会羞涩地避开脸,路明非没有,女人也没有,前者是因为强作镇定,后者则是因为她爱着面前千疮百孔的男人,她只会贴近去弥补那些孔洞,哪里来得逃开的理由,只有不成熟的女孩才会羞涩地躲避那热烈的爱意,她早已经过了那一段天真无邪的年纪了。
“我还在这里。”她看着路明非用很低的声音说。
路明非在她清澈的瞳眸里看见了自己和那一轮夕阳的倒影,他的表情是那么的茫然,就像大漠里走失的魂灵,而面前的女人就是她的引路人。
他的右手无意识地离开了枪套,被那个女人握在了手中,冰凉的感觉从伤痕累累的手上传递到全身,说来真是怪事,人们总是从相握中汲取温暖,手上完全与之相反的冰冷感却是在相握里让他维持着自己的模样不被沙漠的炽热所融化消失。
再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对方,那白金色的短发与眼眉脸颊的模样更加与印象中那个冰冰冷冷一丝不苟的娇小女孩接近了。但对方的身上又有着与自己印象里那个女孩绝无可能重合的异常点。
路明非不想说得很失礼,他认识的零,那个俄罗斯的美丽女孩绝对没有这么高。
路明非曾经暗戳戳地刻意走到零身边和她同行,再以自己的身高为基准去目测身旁零的身高,即使他的这个小心思被零发现了并且给予了相当不愉快的视线回视,但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