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一些,在刀子撕开伤口时流出的东西最好只有血,而不是那些满溢碎瓶的蓝色情绪。
“但事实告诉我,我以为的东西往往都是错的。”他说。
但事实总就是那么不如意啊,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林年又怎么能把他们当做纯粹的标签来看呢,眺望星空的孩子,沉眠长江的龙骸。
在白帝城中他问过那位白袍的龙王,如果可以,你真的愿意抛弃一切,抛弃你的族裔和那伟大的命运,和康斯坦丁藏起来,藏到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知道你们死去吗?
那位君王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他。
所以那一瞬间他才失态了,低吼着质问。
那只是一颗种下的种子,而种子迟早是会发芽的,有人不想看到那一天,但那一天迟早会到来,路上遇见无数的人,他刀下葬的尸体做为的肥料越多,那颗种子就会发芽更快,直到茁壮成长成参天大树。
是的,以前或许他可以忽略很多不那么重要的事情,变得纯粹,安静地成为那把众望所归的最锋利的刀。
但在现在,现在的知道了很多事情的他,可能不能再那么简单了。所以他追逐起了另外的答案,一个能让自己聊以慰藉的答案。
“我听说龙类在从‘茧’中苏醒后有很长时间都是迷茫的,不知来路也不知去向,就像初生在这个世界的婴儿,从头开始摸索身边的一切新事物。”
“生物聚众为伍的习性是天生的,所以就算是龙类,最开始他们也会无意识地与身边的‘猫’‘狗’为伍,快乐又无知。但在某一刻他们终究会苏醒过来,从那一刻起,他们似乎就会发疯似的把身边藐小的东西吃掉,杀死,暴戾而可怕。”
“但我不理解,为什么?难道残暴和无情真的就是龙族的教条吗?你们生来就是与人类为敌的吗?”
男孩的声音有些低沉,灰色,就像吊挂蛛网的屋脚,驻足凝望又自知无人会去清扫的暗淡和空洞。
葛小姐和维莱·维尔都一言不发,他们尽可能地不去记住这些叛逆的话语,任何一句话出自任何一个专员口中,只要被留证都足以被送上审判庭,这是对党教的质疑,对人类与龙族这血与火的历史的不忠。
也许正因为如此,校董会和秘党才那么关注这个男孩吧,这就是他们正害怕发生这一幕,年轻人的敌视和叛逆期?那些小问题不过只是花费一点金钱和人力就能平息的矛盾罢了。
真正让秘党忌惮的是他们的永远是可能踏错的思想,一旦思想走错了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