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空的,空的……
还是空的……
就在他心中咯噔以为这一笔天降横财都无法平账的时候,荀贞发现辎重车上的木箱角落散着两枚金元宝。剩下五十多辆辎重车还是满的!即墨秋也明说人手不足只运来一部分。
这意味什么?意味着主上暂时不欠账了!意味着剩下部分可以拿来干其他事情。
荀贞如何不激动?
即使这笔钱是即墨秋送给主上的,见者有份,国库也能吞一部分。荀贞也不贪心,一半给国库就行,剩下的一半留着他日后打仗。
心念一起,荀贞将它们安排得明明白白。
“快,喊人过来接手!”
荀贞立马充满干劲儿,似乎生怕沈棠会反悔一般,让人端着空白账本、笔墨、算盘和铜权就来了,沈棠这国主差点儿被挤出人群。
“户部这群人都属狼的吗?”
一个个都绿着眼睛了。
沈棠嘀咕两句,见这里没自己事儿了,甩甩袖子就准备撤。无债一身轻,她感觉身体前所未有得轻盈,仿佛自己走两步都要飞起来。
公西仇瞧着这些人蹙眉:“可靠?”
沈棠耳尖捕捉他的话。
“什么可靠不可靠?”
公西仇:“自然是贪污克扣之类的。”
他仗着实力傲视一切,也懒得顾虑人情往来,想什么就说什么,浑然不顾户部这群人还在不远处。这么点儿距离对于能修行的人来说,跟贴着耳朵大声说悄悄话有区别?
户部众人动静都默契小了下来。
沈棠道:“你得相信康国官吏的操守。”
动她的血汗钱?
真以为她不玩儿九族消消乐吗?
即墨秋:“阿年,慎言。”
高龄弟弟嘴上不把门,让他愁断肠。若非这身实力过硬,公西仇坟头都三丈高了。
亲哥的压制让公西仇不得不闭麦。
公西仇哼了哼:“姑且相信。”
户部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敢看荀尚书的脸色。他们中的一些人也曾参加荀大将军的婚礼,女方正是公西一族的女君,也就是公西仇的妹妹。两家怎么说也算亲家,公西仇再怎么鲁莽也会嘴下留情吧?结果他根本不管,还直接问主上户部有无可能贪污克扣。
任是谁听了都要火冒三丈。
即使不发火也会觉得被人羞辱。
孰料,荀尚书却跟没事儿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