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抽芽生长,这个例子也加重魏楼对邪教的偏见与厌恶——所谓的神,有几个不被民间信徒肆意打扮?与其说拜神,不如说拜人心。
人心有多黑暗,投映人心的神就有多脏。
魏楼没料到半路会杀出个沈幼梨。
魏城道:“事到如今,只能尽量弥补。”
沈棠闻言差点儿无语。
“你的弥补方式就是提醒一句?”
魏城反问:“不然呢?”
他是不可能效忠先主之外的人,叔父一直对沈棠有意见,他们当然不可能帮沈棠收拾这烂摊子:“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更何况沈幼梨还是那个“天”。
她辛苦点,多吃苦头不是正常的?
沈棠做了几个深呼吸,压下想要抄起桌案抡魏城骷髅头的冲动,抬手一指大门位置。
魏城在离开前还留下一些线索。
永生教内部也有分歧,以几大世家为首,他们用教义愚弄庶民的同时党同伐异,沈棠碰上他们不用手下留情。这些内容是叔父让他透露的,魏城觉得没必要。只看沈棠对世家的雷霆手腕,就知道沈棠将版图扩张到西南,那些家族会有什么下场了……
魏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甚至没惊动护卫沈棠的亲卫兵马。
“西南啊……有必要去踩个点……”
着重调查永生教内部结构,或许能借力打力,用永生教教义分裂这些势力,让他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沈棠垂眸思索,不知不觉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朝阳初升。
随着三路兵马朝着高国王都同时逼近。
一封封战报如流水传入高国王庭,摆到了新主桌案,新主急得嘴上长泡,情绪一日比一日狂躁,动辄摔打东西,打骂宫人。隔老远都能听到他的咆哮咒骂,从称病的朝臣开始骂,一路骂到避战不听调令的武将。芈氏过来的时候,地上全是碎片残骸,无处下脚。
看到熟悉身影,新主才勉强冷静下来。
一股委屈涌上心头:“阿娘……”
芈氏看着短短一段时间,苍老不止十岁的儿子,心下痛惜:“听宫人说你一连三日没进食了,为娘做了你最喜欢的,尝尝。”
新主摇头:“儿子不饿。”
心火烧得五脏六腑都产生灼痛,那点饥饿完全感觉不到,但架不住芈氏坚持,他只能忍着生理性恶心吃了几口。芈氏弯身将地上散落的奏折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