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魏禾走上前,“这是臣按照驸马要求做的,此棺在整个墓穴正中央,正上方便是……公主的棺。”
后面一句话,魏禾没有说出口:他也会依照驸马的要求,在他百年之后,将他葬在这里……
王莹没有说话,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石棺。
魏禾只是看着他,一言不发,他知道,面前之人等了三十年了,此刻,他不想被人打扰吧。
可谁知,下一刻,面前的人抬起腿想要迈进石棺,魏禾忍不住惊呼,“驸马!”
他转过头朝魏禾笑了笑,摆摆手,“不碍事,不碍事,我只是进去看看。”
他脸上已经全无厉色,如今看起来也只是一个慈祥的长者。
虽说他依旧精神奕奕,但毕竟是个年逾半百的人了,身子没有以往那么轻盈了。
在很久之后,魏禾依旧能记起这么一个身影,他倔强而蹒跚地攀上石棺,有些颤颤巍巍地翻身躺进了石棺中。
他朝魏禾浅浅一笑,魏禾偷偷撇过头不去看他,隐去眼中的泪花。
王莹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他很少看到王莹笑成这样,笑得像个孩子,又像那个众人传颂了几十年的翩翩公子,也像是在这里找到了自己归属的孤者……
魏禾收回了要去扶他的手。
“将我升上去看看。”棺中传来他的声音。
“好。”魏禾声音有些颤抖,他极力掩饰着心中的酸涩,打开机关,石棺缓缓上升,不一会儿便升到了最高处。
王莹缓缓抬起手抚摸着石顶,眼里满是疼惜,因为他知道,这上面睡着的……是他的阿佩啊。
“阿佩,对不起,让你等了那么久……我以后会一直陪着你的。”他眼前似乎又浮现出了那个总是朝他撒娇,还爱缠着他的女子,此刻,她站在原地,朝他盈盈一笑,唤了他一声:“言之!”
王莹回之一笑,他像是在抚摸着她的脸庞,“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我会一直在家里陪你,我哪里都不去了,也不出征了,也不回北魏了……”
“临沂我们去不成了,义兴我们也不去了,我们就在建康待着,好不好,到时你日日都能看到我。”
“我答应你……以后每年的上元节我都带你去放河灯,河灯我早就命人做好了,你想放多少就多少……还都是你喜欢的莲花灯……”
“我还跟谢衡学了怎么做桃花酿,你肯定喜欢,我以后酿给你喝,好不好。”
他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