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想起言之还未回来,她就更不安了。
刘楚佩提着宫灯站在府外翘首以盼,道路深远,可是久久不见有人过来的迹象。
刘楚佩站在原地一直默念着:言之,你一定没事的,言之,你一定没事的。
希望是她多虑了吧。
“咚——”
突然,从远处传来钟声长鸣,听声音似乎是从宫里的方向传来的,与往日报时的钟声有些不同,这声音更是深沉,似悲鸣一般。
刘楚佩心里有些压抑,她摇了摇头,想把这道声音从脑海里去除,她朝着街道尽头看去,尽力不去想刚刚的那道声音。
下了集市的小贩皆陆陆续续往这条路上走着,这才显得没有很冷清。
几人纷纷看着这站在门口提着宫灯的女子,经过之时又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一个老者走过时看了府邸上大大的“临淮府”三个字,笑盈盈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子,“可是临淮公主?”
“嗯?”刘楚佩一愣,没想到这个老伯会和她说话,“老伯,我是临淮公主。”
“草民拜见公主。”
刘楚佩见老伯要跪下行礼,她赶忙上前扶起他,“不必不必,不必行这些虚礼
。老伯可是要回家?这条路有些黑,我送送您。”
“那就多谢公主了。”老者又行了个礼,拉着自己的车往前走去。外头传言,这临淮公主嚣张跋扈,他见着却不是这么回事,果然,传言不可信啊。
“公主可是在等驸马?”整个建康城都知道,昨日是临淮公主的大婚之日。
“嗯。”刘楚佩羞涩地点了点头。
“公主与驸马的感情当真是好啊。”老者点着头笑了笑,“想当年,我家老婆子也是,每回都早早做好了饭菜在家门口等我,几十年如一日。”
“老伯与阿婆的感情也让人羡慕。”
“可不嘛,不过我倒是还羡慕起公主来了,公主你们还年轻,时间还长,两人有得是时间相处,不像我,如今是孤家寡人一个了。”
刘楚佩一愣,这老伯的妻子已经不在了啊……“真是对不住……”
“不碍事不碍事。”老伯见她面露愧色,不甚在意道:“公主不必自责,我老婆子走了也好些年了,如今一个人也习惯了。”他声音渐渐沉了下去,“她走时啊,我才后悔,之前总是与她拌嘴,总是嫌弃她唠唠叨叨的,殊不知没了她唠叨以后,我才是最不习惯的。”
他长叹了一口气,“人呐